“我不,我就是要喝醉!能单独跟你在一起吃饭,不知道我等了多久,我做梦都想着能跟你在一起吃顿饭,现在,你要不是从县委书记的高位上掉下来,我还真的轮不到能单独跟你在一起吃顿饭!”林雪娇嗔道,又开了一瓶啤酒。
庄俊生笑笑说:“还真是,我这把从依原县县委书记的位置上下来,到市司法局任局长,看上去属于平级调动,我的职级还是正处,但是,这个正处级和那个正处级的权利,可是天壤之别。”
林雪嘿嘿道:“所以啊,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有那么大的权利,你回到司法局当老大,多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没有你在县里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我在这边两年多了,感觉这个单位不错,福利待遇好,事情又不多,虽然也属于政法口,却又不像公检法那么引人注目,是个不起眼的实惠单位。”
庄俊生虽然一年前在司法局当过常务副局长,可是当时他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根本对司法局的业务没怎么上心,现在他反倒要好好了解下自己这个单位,就问林雪道:“是吗,那你说说,咱们司法局都有些什么实惠?”
林雪又灌下一大口啤酒,小脸儿已经红扑扑的了,就像熟透的苹果,越发的光艳诱人。
“要说实惠,是因为咱们有三个印钞厂。”林雪神秘地说道。
庄俊生有些愕然了,司法局有印钞厂?林雪看到庄俊生的表情,笑了,突然就过来亲了庄俊生的脸蛋一口,说:“你还是我爱的那个大男孩儿。”
庄俊生点了根烟,说:“别打岔,接着说。”
林雪有些愠怒,道:“我偏不说,我要尿尿,你等着,我上趟厕所。”
林雪起身出去了步伐有些踉跄,毕竟喝下去了三瓶多的啤酒,庄俊生想要关照她小心点,手机却响了起来。
打来电话的是李军,李军说:“红旗哥他们过来了,跟着魏奉良来市里的,现在这哥俩都在天伦酒店,跟市里几个领导在吃饭。”
瑟瑟深秋的傍晚,位于北国边陲松花江畔的林海市已经是萧杀凄凉的残败气象。现在已经是十月中旬,枯黄的树叶几乎掉落殆尽,冬天的脚步越发的临近了。
凛冬将至,庄俊生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冒出来最近很火的一部美剧里面的经典台词。
林雪一身的牛仔装,外面裹着一条大号的俄罗斯羊毛披肩,尽管这样,她还是觉得冷,刺骨的冷风仿佛将她吹了个透心凉,寒凉彻骨的那种,令人绝望的那种悲凉。
此时此刻,林雪的内心是矛盾的,她对庄俊生的感情,着实是爱之深恨之切,多少个孤独的夜晚,林雪咬着枕巾骂着庄俊生,任凭泪水把枕头打湿,多少次有因为有了一点庄俊生的消息而喜悦快乐,她知道,自从自己把自己的初次给了这个男人,自己就已经属于他了,不管他是好是坏,不管他是结婚了还是单身,也不管他身边有无数美女还是官居高位,这个男人,就应该属于自己,自己这一辈子,也只能从一而终。
庄俊生把车子开过街角,就看到了在路灯旁的那个长发姑娘,用披肩把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如今的林雪早已不是当年的太平乡小打字员的那个小姑娘了,她成熟了,丰满了,更加的有女人的味道和魅力了。
今年林雪应该有二十五六岁了吧?庄俊生突然就觉得,那个站在街角路灯下的姑娘,是那样的陌生而又新奇。
“雪儿,上车!”庄俊生按下车窗招呼道。
林雪听到了她最想听的称呼,雪儿,久违了的称呼,这是在太平乡两人热恋的时候庄俊生对她的爱称。
林雪抿嘴儿乐了,走过来拉开副驾驶坐上来,庄俊生感觉到一股冷气灌进了车内。
“外头挺冷的吗,你穿的太少了。”庄俊生看看林雪说道。
林雪撇撇嘴,说:“没事儿,见到你了,我心里是热的,我们去吃火锅吧,热热乎乎好好吃一顿,我已经好久没吃火锅了。”
庄俊生点头,将车开走,说:“去哪里呐?市里的火锅店,我还真是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