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远处的斯内普嘴唇微动,魔法的蓝色火焰在他的修长的指间滚动跳跃着,于是余下的雷击中便混上了一个毫不显眼的阿瓦达索命,雌性迦楼罗尖鸣着挣扎向前,却在即将触碰到德拉科的那瞬间便化成了灰烬,无数如同细沙一般的尘埃散落在了地面上。

德拉科捡起飘落在地上的唯一一根彩色羽毛,用一种轻佻又刻意的态度将羽毛在指尖转动了一下,“……是我疏忽了,忘记告诉您,我可不是场上唯一的魔法师。”

这个雷属性的咒语最麻烦的地方就在于它需要非常长一段时间的施咒时间,而场上唯一有能力施出这个魔法的黑魔法师是一幅不能自由活动的画像,但没有关系,他们是心思细密最有耐心的斯莱特林,不过是争取一点点时间而已,自然难不倒他们。而只要最终利益足够大,他们愿意选择适当的牺牲作为代价。

德拉科捂着流血的肩膀站了起来,纳威的治疗魔法立刻笼罩在了他的肩上,铂金少爷转过头,望了一眼站在阿尔法身边一脸焦急的青年,随意挥了一下手表示谢意,没有提醒他既然迦楼罗造成的伤害无法恢复,那么止住这么些血也只是浪费时间的表面功夫,对他空了一半的血条其实一点帮助也没有。

他只是微妙的不想开口而已。

雄性迦楼罗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叫,它朝四周张望也没有发现施出魔法的斯内普的所在,便想朝德拉科的方向冲去,但却被哈利抬剑挡了下来,他的颈侧被划出了一道浅伤,声音有些嘶哑却无比亢奋,“e on,谁说你是对手是别人了?”

众人仍然沉浸在刚才那场精妙绝伦的魔法视觉盛宴中,未曾反应过来那一端的战场也早已白热化。

比起德拉科步步经营的缜密攻击,哈利的攻击就显得直截了当多了,事实上,他一直就是个热爱靠纯武力取胜的家伙,也许剑士这个身份在某种程度上的确更加适合他。

身着盔甲的哈利站在残破的屋顶之上,肩上的披风在风中摇曳出了猩红色的弧度,迦楼罗嘶吼着挥翅撞碎了整栋建筑,哈利握紧长剑踩在对方的翅膀上纵身跳起,挥剑斩断了巨鸟头上的一根金色牛角,诡异的浊色血液从断裂的伤口迸出,全数溅在了青年剑士的脸上,他的眼神却纹丝不动。

雄性迦楼罗的身形比雌性要庞大许多,力量更是翻了几倍,但哈利几乎是只用一柄长剑就直接扛下对方震怒之下的攻击,手心震出了泊泊鲜血他却笑得更加嚣张,绿色的眼眸灼灼发亮,稠浓的绿色中映照出近乎烫人的耀眼火光,他举剑攻击时仿佛势不可挡,周身气场几乎能够令旁人信服于他的战无不胜。

一直站在暗处面无表情的黑魔法教授在此时却忍不住皱了一下眉,绿眼睛小狮子的状态似乎有些异常,他看起来……未免太过于亢奋了。

第16章 十六剧情失控

哈利挥剑的动作没有一丝犹豫,甚至都没有躲避攻击的意思,直面迎击迦楼罗的坚硬利爪,在对方捅伤自己的同时再抬剑刺伤对方,咧嘴笑着,仿佛对于被划出的伤口没有任何感觉。

他感觉一种近乎怀念的全身心放松,大难不死的救世主在上一世中有大半辈子都在战争中沉睡又醒来,他是被命运强迫的天生英雄,他最为适应的地方除了他成长的霍格沃茨就是无边无际的战场,而到后来,连霍格沃茨也成为了最终战场。

他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虽然在他原本的世界里,他同样折断了那根接骨木魔杖,同样带领着世界结束了战争,但那个时刻,却比这个世界中的迟了整整二十年,不再年少的英雄最终获得了胜利,却在冗长又暗沉的时间洪流中失去了更多的东西,比如,他曾经柔软的心。

哈利太亢奋了,他简直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在战争后期的精神状态有多让人担忧,连自己的妻子都不敢过多靠近他,人们敬畏他又恐惧他,而世代传颂的救世主诗篇中,一定不会写到伟大的黄金男孩的力量来源早已不是所谓美好的爱,而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