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珩上前一步,厉声问道:“流星,我来问你,褚天龙专属用枪里的那枚定位装置,是不是你偷偷安装的?我们最后一次行动,是不是你偷偷向敌人通风报信?响箭牺牲之后,又是不是你毁坏了那枚装置?那天在剧院礼堂,和我一触即退的匪首,究竟是不是你?”
流星闻言,笑容变得更加狰狞:“没错,是我!”
华大队猛地站起身来,近乎咆哮的问道:“你是天龙一手带出来的兵,天龙既是你的师父,又是你生死与共的战友、兄弟!害死亦师亦友亦兄弟的天龙,难道你的良心就不曾痛过,晚上能睡得着觉吗?”
流星的表情瞬间凝固,转而变为悔恨交加,似乎在极力替自己开脱般说道:“我从来没有生起加害天龙老大的念头!只是天龙老大的智慧太过出众,单凭些许蛛丝马迹,就推敲出了他的身份!他害怕了,害怕有一天会栽在天龙老大的手中,所以发了疯似的不顾一切设计天龙老大!如果不是我极力争取,恐怕当初那一役,特勤中队就成了历史!”
“你口中的那个他到底是谁,祁晓东吗?”华大队上前一步,冷眼逼视流星。
“无可奉告!”
“既然你口口声声当初保住了战友们,为什么后来又要通风报信,甚至假装犯下低级错误,导致响箭壮烈牺牲?”华大队追问。
“我也不想!”流星突然激动了起来,声音骤然拔高了几个分贝:“那是我第一次朝战友开枪,因为过于紧张,所以没掌握好枪口角度,原本瞄准响箭的肩膀,结果却打在了他的背上!”
“什么,响箭中那一枪,是你打的?”
褚仪雄带领几名战士,搬抬作为罪证的私密电脑、密码箱内的黑匣子成品,亦步亦趋的跟着启泰司令走出祁晓东的总经理办公室。
间隔不到一分钟,行色匆匆的褚春生接踵而来,八名身穿黑色作战服、手持05式58微声冲锋枪、配置全套制式单兵作战装备的战士,押解着双手被反铐的流星鱼贯而入。
带队的中校打了个手势,两名战士动作极为粗暴的一脚踢在流星腿弯上,迫使流星双膝跪地,另外两名战士一左一右摁住流星的肩膀,将流星限制得死死的。
中校走到叶珩身前站定,冷眼打量了叶珩一番,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问道:“你就是战刀?”
“是我!”叶珩同样仔细观察了对方一番,只见此人生了一双丹凤眼,颇显英气的浓郁剑眉,浑身上下时刻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危险气息,给人一种杀伐果断的既视感。
中校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便不再理会叶珩,一副生人勿进的架势,冷面站在流星身后。
虽然中校的举动非常无礼,不过叶珩却并没有往心里去,如果不出叶珩所料的话,此人应该就是曾经隶属战勤处三大战斗单位之一、处突中队的主官猛龙。
毕竟,处突中队早晚要回归战勤处,到那个时候,叶珩、金钩、猛龙就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叶珩自然不会因为些许小事而对猛龙心生间隙。
这时,褚春生快速扫视了一圈室内的环境,随即将目光投向坐在会客沙发上默默品茶的华大队,问道:“大队长,高山军区的启泰司令将证物全部带走,是否总部那边已经下达指示,明确此事的处理意见?”
华大队阴沉着脸放下茶杯,语气颇为愤怒的将启泰司令代为传达的处理意见,向褚春生转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