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夜间聚餐的高峰时期,商业区的饮食街上那叫一个人山人海,几乎是肩膀挨肩膀,入眼之处全是黑压压的脑袋。
朱恒停好汽车,潘伟健领着叶珩,径直来到饮食街正中央一家火锅店,费力的穿越密集的人群,来到二楼的包间区。
潘伟健来到一间非常背静的雅间,轻轻敲响房门,不待里面的人回应便推门而入。
此时,身穿浅蓝秋季休闲运动套装的秦羽洋坐在主位上,脸蛋被辣得红扑扑的嘶嘶吸气,却依然笑靥如花的涮着火锅,两侧几名青年男女,时不时的敬秦羽洋一杯饮料,真心实意的表达嘱咐。
秦羽洋听见敲门的声音,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到叶珩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情绪顿时变得激动起来。
潘伟健走进雅间,几名青年男女赶忙起身让座,潘伟健一点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坐到秦羽洋身旁,搞得好像男主人一样。
叶珩随后进入雅间,走到摆放着四张沙发、一张茶几的休息区,笑着向秦羽洋招了招手。
秦羽洋立马离开座位,满脸激动的来到叶珩身前,直接把潘伟健晾在了一边,搞得潘伟健极度尴尬,揉了揉鼻子赶忙招呼秦羽洋的战友们继续涮火锅,妥妥的表错情了一把。
秦羽洋凝望着叶珩,紧紧张张的问道:“战刀,你怎么来了,你是专程赶来给我过生日吗?”
叶珩笑了笑,说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原本有事想问你,恰好听伟建说你今天生日,应该算是专程赶来吧,生日快乐!”
“谢谢!”秦羽洋兴奋得捏紧了小拳头,立马惹来几名战友诧异的目光,而后潘伟健又成为诧异目光的焦点,搞得潘伟健无地自容,恨不得立马消失。
叶珩移动脚步,正面秦羽洋、背面恰好挡住潘伟健等人的视线,从口袋里掏出记录数字串的纸张递给秦羽洋,问道:“这些数字,是从你那根项链上面找到的,我用尽办法都无法解答,所以只好找你看看,能否搞清楚这些数字,究竟代表什么意思?”
岗哨带班干部闻言,立马一脸正气向警卫班下达命令:“把人拖进去,关到禁闭室好好招呼!”
叶珩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妈蛋,你丫胆儿肥了是吧,还往死里打呢,信不信老子分分钟教你做人?”
警卫班战士接到命令,粗暴的推攘叶珩和朱恒,站在后面的两个战士见叶珩都到了,还敢大言不惭的极尽威胁,举起突击步枪就要用枪托招呼过去。
“等会儿!”那个懒洋洋的声音立马变得严肃起来,叶珩只感觉一阵风迎面而来,就看到潘伟健满是激动的疤痕脸出现在眼前。
“我靠,怎么是你呀,来了为毛不提前说一声,闹出这档子事儿多尴尬呀?”潘伟健赶忙招呼警卫班战士放开叶珩,幸灾乐祸的说道:“难得看你狼狈一次,感觉还挺爽!”
叶珩活动了一下肢体,一个爆栗敲在潘伟健的头上,说道:“难得揍你一次,感觉也挺爽!”
武排长见叶珩竟敢当众给潘伟健一个爆栗,结果潘伟健硬生生的挨了一记,结果半点还手的表示都没有,顿时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
开玩笑,潘伟健什么身份?混起来就是个二世祖,整条街道都不够他走的,何曾有人敢对其动手动脚?此事实在太科幻,武排长一时之间很难消化。
“老大,这么多人看着呢,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嘛?”潘伟健呲牙咧嘴的揉着脑袋,满是委屈的说道。
“我不但被人贼人抓起来,某人还扬言往死里打,谁给我留面子了?”叶珩瘪了瘪嘴,问道:“对了,现在正值年底新兵下连的关键时刻,你不老老实实的坚守岗位,跑这里来干嘛?”
“我休年假呢,营里有教导员看着,我在与不在都一个样!难得有假期,当然得回来好好陪陪老头子啦!”
叶珩瞥了潘伟健一眼,淡淡的说道:“陪你父亲是假,找个正规理由,纠缠秦记者才是真吧?”
潘伟健被叶珩戳破小心思,当即脸一红,尴尬的说道:“老大,没事儿说什么大实话,还能不能愉快的相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