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快到那个人的忌日了,这几天你去盯着韩雅文,别叫他做傻事,朕还有件事要他去办。”
萧靖泽点头答应,随皇帝一起离开了丽景宫。
而妍玉也在这个时候结束了笛声,对凌安道:“时辰不早了,公主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凌安摇头:“凌安不困,想陪宝林说说话。”
“贱妾身子乏了,今日不能作陪,还望公主见谅。”
见凌安公主没有要走的意思,一边的春娇上来劝导:“公主,我们小主该休息了,不能继续服侍公主,公主还是早回吧。明天白日我们小主醒了自然能继续和公主聊天解闷儿。”
无奈之下,凌安公主只得离开,而后一群丫鬟上来开始打扫。房间里的东西被一件一件撤下去,而妍玉摒退众人,趴到书案上开始写字。
只是,心不静,怎么能写字呢。
手下的羊毫像是活了一样,任性的东拐西拐,而宣纸上也晕开了几滴不属于墨汁的水痕。妍玉呼吸变得沉重,手指开始颤抖,她拼命呼吸,还是止不住汹涌而来的恨意。
直到烛火渐渐变得微弱,白日喧嚣的皇宫变得寂静无比,她才颤抖的跌坐在床沿上。窗户洞开,从妍玉的角度正好能看大天边一轮浑圆的寒月,那样皎洁,那样无辜,却也那样心怀鬼胎。
床边围着的纱帐被紧紧攥在手里,腹中传来阵阵绞痛,妍玉向来冷静自持的脸上终于变得一塌糊涂。
说不上是恨还是痛,她是那样难受。生平第一次有了倾慕之人,无关亲情,无关责任,只想为他做些什么,却被这般背叛。为什么样这样对她?妍玉胸腔里传出阵阵悲鸣,像一只被卡住脖子的猫,眼神里充满了脆弱的绝望。
梅棠对她可否有过一丝真心?若是一片真情所付尽是将水东流,她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