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跟着妍玉进了屋,心中忐忑。
厢房内,紫玉正坐在窗边发呆,一旁的桌子上摆了好几封书信,妍玉随手拿起一封,不出所料是些儿女情长的酸诗。
“春寒,点蜡。”
春寒忙上前一步,将桌子上的蜡烛点上。
妍玉坐下来,用手理理湿漉漉的头发:“春寒,我那日在凤凰林是怎么嘱托你的?”
春寒闻言扑通一下跪下,道:“春寒知错,请小姐责罚!”
紫玉晓得姐姐这是做给你自己看的,低下头,两行清泪顺着白净的面庞滑落。
“错已铸成,如今说什么也晚了,我再怎么罚你也于事无补。”说着,妍玉随手拿起一张信,在蜡烛上烧起来,紫玉默默地看着,目光里充满了乞求。
“小姐!”妍玉这样说,春寒心中隐隐升起一股惧意,她服侍紫玉多年,对妍玉的脾气是了解的,若是雷霆一番,事情过去就算过去了,但妍玉越是春风化雨,便意味着这事没完!将她赶出尚书府都有可能。
妍玉道:“人在京城,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尚书府,巴不得出点什么事情。这种公子小姐私相授受最是叫人喜欢,若是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用不了几天连皇上都会知道!到时候我们上官家在京城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她这话是对着春寒讲的,却是说给紫玉听的,紫玉向来被捧在手掌心,哪里受过这等教训。加上她情场失意,本以为觅得良人,确实被人所骗,忧思伤神,突然开始喘不上气来。
妍玉上前,从白玉瓶中倒出一颗药丸给紫玉服下,又对春寒道:“我无意责罚于你,但这事不能这么了了,你去洗半个月的衣服吧。”
巴掌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搞得春寒都敢相信了,她已经做好了被赶出尚书府的准备,却只是洗半个月的衣服,顿时感激涕零。
“谢小姐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