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看到这两个穿裙子的小狐狸精就有些生气,道:“雅文这孩子整日里不学无术,就知道和这群小狐狸花天酒地,我们韩家的门风都快叫他败尽了。”
“奶奶,女孩子穿个裙子不是天经地义吗,您老何苦老拿这件事来说我呢?何况打仗什么的有爹爹和大哥就好了,您就放过我吧!”
随着声音,门外走进来一位青年公子,弱冠上下年纪,头戴白玉冠,身着丝绸质地的白色松纹广袖长袍,面目清雅气度不凡,才刚刚阳春,他手中却拿了一柄折扇,着实招摇的很。韩家家风豪放不羁,这位公子倒是颇有几分文士的风度,怪不得老太君看他不顺眼。
“这个是二房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雅文。你们该唤他一声表哥的。”
妍玉紫玉二人起身行礼,道:“见过表哥。”
韩雅文也回礼,见到两位浅笑盈盈的表妹心中有些吃惊。他老早就听说表妹要来,只是昨日有事没能走开,加上当年跟表妹打架输了的阴影还萦绕在他的心头,多少有些不堪回首的意思,就拖到了现在才过来露面。
韩雅文手中的折扇在手心一拍,道:“女大十八变,果真如此。妹妹如今出落得这般国色天香温柔大方,表哥这颗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
他意有所指,打定主意要调侃一下表妹当年的行径,妍玉略有些窘迫,道:“表哥如今也是仪表堂堂,可以独当一面了。”这是暗指小时候的韩雅文被自己打哭丢脸。
这表兄妹二人一见面便明枪暗箭斗上了,却也因此冲淡了生疏,一下熟络起来。一众人都知道其中的典故,为了照顾他们二人的面子都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韩雅文招招手,一旁的婢女为他送上一只紫檀木镶金的小盒子。他打开盒子,道:“两位妹妹远道而来,我恰好得了两块上好的玉石,便雕了两只玉佩送与两位妹妹。”说罢,从盒子里拿出两块圆形玉佩来。
妍玉接过来,只见两块玉佩质地温润光滑,一块赤红如血,一块青中泛紫,雕刻的是喜鹊梅枝,寓意“喜上眉梢”。
妍玉将紫色的那块玉佩交给妹妹,道:“承蒙表哥惦念,我们姊妹二人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