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玉细细品读,忍不住带入自己,直觉相思苦,唉声叹气。
不多时,紫玉寻来,与她一起读书,婷玉才放下了心事。
她那点小心思妍玉看在眼里,也不拆穿,只是让紫玉多去找妹妹玩耍,自己静静的等着看戏。
这月中旬,姐妹几人往普济寺上香祈福。京城的庙宇,除了护国寺,也就是普济寺了,但护国寺是皇家寺庙,并非谁人都能去的,因此一些官家贵族太太小姐们去普济寺上香的较多。
妍玉盘算着出门散散心,便带着妹妹出了门,一路风平浪静并未出什么波折,姐妹几个上了香并吃了斋饭,因着没什么好玩的,只得返回了。
这些日子来,婷玉一直念着那日的惊鸿一瞥,少年人最后望过来的那一眼仿佛成了魔咒,一直在她眼前浮现。每每想起,就不由得满心羞涩,自己就像害了病一样,恍恍惚惚。
婷玉正走神,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妍玉刚想问,就听得下人道,“前面新科武状元家眷乘坐的马车突然出了故障,堵在了路口。”
妍玉心道,得来全不费工夫,状元郎果真给面子。于是微微一笑便嘱咐下人,说是等一等。
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婷玉听到武状元的这几个字的时候就浑身一颤,这番情景落在妍玉眼中便是了然。
此时,又听亲自武状元过来赔罪:“车上的小姐,在下京东宋毅,由于府上马车不慎出了故障,阻了小姐行路,实在抱歉。若上官小姐赏脸,不妨到在家府中一絮。”
妍玉听得他自报家门,又诚恳道歉,心道:“原以为是个武夫,听这一席话,却也是个通达的人,倒也知礼。”
妍玉斜眼看到婷玉失魂落魄的表情,于是咳嗽一声,对两个妹妹说:“既然状元都来道歉了,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正好去宋府坐一坐吧。”
接着提高声音道:“荣公子莫客气,我姐妹并不急,您忙着便是。久闻宋老将军与家祖是旧识,我们姐妹不好抛头露面,还请宋状元代我姊妹向老将军并老夫人问安。”
“上官小姐客气,家母前几日身体有恙未能去尚书府吃酒,对上官双珠一直想要见上一见,小姐若是不急,可否到敝府一聚。”
“能的老夫人青眼是我姊妹的福分,那些传言不过是谬赞罢了。承蒙公子不嫌弃,我们就叨扰了。”
且说婷玉,自武状元在外面说话起就一直很紧张,心乱的有如怀里踹了只兔子一般。又听得姐姐说要去拜见状元府的长辈,就更紧张了,但更多的是激动,自己又可以见到他了。
姐妹具是芝兰之姿,秉承了父辈的好相貌,一下马车便召来许多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