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教教我,我应该如何原谅?如何放下?
我没有放下的能力,我做不到。
我恨,恨得想让生我的母亲不得好死。
我从医院离开,没有对任何人吐露一个字,包括顾帆,我们坐上中巴车离开山区。
我想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可我知道母亲的狠毒,我正常不了。
母亲从未真正将我击倒过,从未!
但这一次,她赢了。
她是我见过最狠毒,最变态,最病态的一个女人,没有人可以超越她。
她能因为女儿情敌的意见,就给自己的亲骨肉输送艾滋病血浆。
这天下,怕是再狠毒的继母都不敢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但我现在相信,我的母亲可以做到。
我拿出手机编了一条信息发送给顾帆。
“顾帆,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