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两年后再见,发现她不仅活的好好的,还变得如此——
不将他放在眼里。
是恨他吗?
思及此,薄唇紧抿,感觉自己作为皇帝的尊严被挑衅了。
他盯着她,冷声道:“怎么?见到朕,为何不行礼?”
闻言,苏葵掀起眼帘扫了他一眼,淡色的唇轻启,“行礼?皇上,您抬头看看,这里是哪里。”
冷宫,他自己走进来的,自然一清二楚。
被她的话问的不明所以,拓跋轩眉头皱成一块肉疙瘩,“这里是哪里跟你面圣需要行礼有必然关系?池盏,传闻池家家教极好,依朕今夜所见,不过尔尔。”
他不说还好,一说,苏葵不怒反笑。
“噗嗤——”一笑,眼里曼上讥讽,语气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皇上,您大概贵人多忘事,池家满族,除了我,早被您下令斩首了呢。”
{}无弹窗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他提脚踏进去。
然后就愣住了。
院子里,一女子一袭青色素衣,赤着一双在月色下有些惨白的脚,悠闲的躺在杏树下,闭目哼着听不懂的小曲儿,旋律随意轻松,那双脚十分可爱的微微随着节奏摇晃。
前厅的上方点了两盏灯笼,也是颜色剥落的不像样子,但从那里头散发出来的澄黄烛光,令人心情十分安静。
整个院子里只点了这两盏灯,散发着幽微的光亮。
拓跋轩眼神闪了闪,定定望着月色下那张素白的小脸,隐约觉得有几分眼熟。
也许是女子太过悠闲,拓跋轩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此时也忘了自己是一国之主,万人之上,是个权势滔天的人。
他在原地愣愣站了一会儿。
大概他的眼神太过露骨,苏葵懒懒打了个哈欠,缓缓抬眼,循着眼神望过去,而后愣住。
拓跋轩?
只看了一眼,眸子微垂,苏葵不动声色的掩饰住眼底的讥讽,就那么悠悠然的躺在树下,动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