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难度大了,居然叫她亲手去刺杀皇帝?有点意思。
苏葵挑挑眉,不过她暂时没有动手的打算,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外面天气正好,苏葵也不想待在这满是霉味儿的屋子里,缓缓起身,拖着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挪的走出房外。
她是真的没想到,池盏的身体会如此之弱,难怪皇帝当初哄她的不临幸她是怜惜她,她居然也傻乎乎的相信了。
伺候她的宫女没想到一直伺候的主子居然这个时间出来了,吓了一跳,傻傻的愣在原地,瞪着眼睛道:“主、主子,您怎么出来了……”
说完,又觉得此话不妥,她是奴才,对方是主子,无论她想做什么,也轮不到自己插手。
{}无弹窗苏葵在一间潮湿的屋子里醒来,耳边是若隐若现,宛如鬼哭似得嚎叫。伴随着摔打东西的声音,不间断的挤进她的大脑。
“真吵——”苏葵蹙眉,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
身上的被褥也是潮的,泛着一股子霉味儿,十分难闻。苏葵抬眼往屋子里随意打量一眼,便知道,这屋子有些年头了。雕花的窗户上清漆已经剥落,露出了木头原本的颜色,窗纸也破旧不堪,风从漏掉的地方悠悠吹进来。
还好现在是春天,正是回暖的时候。若是进入深秋,冬季,住在这间屋子里,所要忍受的折磨,比现在要难熬的多。
这次用的身体主人名叫池盏,当朝太傅之女,然,现如今,已经是前太傅了。现在,世上只剩她自己孑然一身,全族上下,因谋反之罪,被满门抄斩。
池盏也因此失去了皇帝的宠爱,被打入冷宫,曾经的荣光悉数被剥夺,一瞬间失去所有。
只有池盏心里清楚,皇帝从未碰过她,起初池盏还不明白,当真以为对方是怜惜自己身子骨不好,所以才迟迟不肯临幸她。她原本心中也有忐忑,生怕这宠爱是昙花一现,天光一亮,便无处遁形。可皇帝对她确实很好,好到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