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凌冽的杀意,在整个寝殿内肆虐,周遭纱幔无风自动,空气凝重压抑的吓人。
那些下人们被她眼风一扫,便迅速退了下去,很快,寝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一躺一站,苏葵手指绕着他的喉咙打转,唇角噙着嗜杀之意,“越扶桑,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越扶桑眼珠动了动,依旧没有睁开双眼。他是打定主意,对于苏葵的所作所为,都秉承着不拒绝也不接受的消极态度了。
可是,真的消极么?
苏葵似笑非笑,很快收敛了大开的气势,再次变成了那个看上去无害的端艳女子。她松开手,转身走了出去。懒懒丢下一句话,“杀你?越扶桑,那是最无趣的玩法。我若是想玩,由不得你拒绝!”
{}无弹窗门外传来一声讽笑,语调慵懒随意,红色的身影,率先映入眼帘。
苏葵挑着唇畔道:“啧,真该叫外界那些女子们瞧瞧,这就是她们奉若神明的男子,如今,成了这副模样,不知道,这副样子传出去,得碎多少芳心?咯咯咯……”说罢,她掩唇轻笑,眉眼冷眼,“如果可以,我倒真想瞧瞧。”
“可惜啊,”苏葵慵懒的倚在门边,笑吟吟的望着他的脸,“我舍不得,耗费了千辛万苦才将你夺来,自此以后,越扶桑,不管你心内有多么不甘心,都得乖乖的做我的奴,懂吗?”
女人的话,听起来,依旧那么刺耳。
越扶桑竟然已经有种听习惯了的感觉,心内毫无波动。他清冷的铅灰色眸子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而后垂下眼帘,休养生息。
呼吸清浅,若非还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光是看他那副惨不忍睹的样子,还以为,躺在她眼前的,是具死尸呢。
耳畔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不疾不徐的步伐,如闲庭漫步,越扶桑知道是谁,只因为鼻息间,很快,便萦绕了一股清淡的曼陀罗花的味道。那是诱引人坠入无间地狱的味道,也会使人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