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极其毒辣的契约,一旦判离因罗教,便会遭蛊虫啃食内脏,最后痛苦的死去。而母蛊,向来掌握在每一任的教主手里。
是以,他们既想杀了她,又惧怕失败之后,所要承受的痛苦。
每一个在因罗教的人身体内,都有一只蛊,是以,不需要吩咐,他们便会恪守本分,绝不敢轻易越入雷池半步。
因曼殊以前的生活,就是带着教中弟子打打杀杀,从被血洗的门派里,搜刮珍宝与秘籍丹药。亦或是懒懒散散的看着那些被属下以及其他讨好她奉上的美男,为她争风吃醋,为她抚琴跳舞。
她实在是太寂寞了,所以,才会喜欢热闹一些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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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酒香气息,身穿薄纱的男子精瘦的身材若隐若现。
{}无弹窗女子一头乌黑如绸缎的青丝长及脚踝,随意且慵懒的披散在身后,她坐在铜镜前,透过模糊的镜面,也不难看出,她粉黛未施的眉眼,秾丽端艳。顾盼之间,一股带着浓浓戾气与锋芒的感觉便顷刻间流泻而出。
一身肌肤胜雪,她穿着水红色的肚兜,同色的里裤,胸前绣着大朵大朵的并蒂莲,看上去分外妖娆。
镜祀伺候苏葵时,绝对的一手包办,她细心的为苏葵梳头发,眼神一板一眼,不敢看向自己的主子。即便同为女子,她也不得不承认,主子的外貌,绝对是世间少有,旁人只道主子是魔道妖女,人人得以诛之。然镜祀不以为然,她曾经只是一个乡野丫头,差点就被继母买给邻村的瘸子做童养媳。
是主子救了她,给了她一条活路。所有人都怕她,认为她双手沾满鲜血,长些又如此娇艳,几乎要认定,她是喝人血滋养容貌的妖孽了!
镜祀却是羡慕的,主子活得恣意潇洒,性情不羁,想笑便笑,至于哭——
镜祀表示,只有主子让别人哭的时候,有人惹到她,她的能力,她的地位,都给了她足够的底气,让她动手收拾那些胆敢招惹她的人。
洗漱好后,苏葵将浸湿的布巾丢给镜祀,苍白的指尖一一从各色精致的骨瓷盒子上掠过,最后停留在一胭脂盒子上。
缓缓打开,那胭脂,呈现的颜色,红的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