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冰玉似得指尖凉涔涔的,灵活的在他胸膛画圈圈,胥问柳接住她的眼神,眸中有雾流转,娇娇懒懒,顾盼多情,让他全身登时就软了,唯有一处,是硬的——
“不下,这辈子都不想下了,”胥问柳攥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哈气,皱皱眉,“身体怎这么差,邵瑾瑜也太不是东西,将你的利用价值榨干,就弃你于不顾,现在不过才十月,你就这么怕冷了?”
他把她拽下来,搂在怀里,又用被子将她裹紧,直到只露出一颗脑袋才罢休。
瞧她一张皙白小脸,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胥问柳禁不住低头,又亲了亲她的脸。
惹得苏葵一笑,唇红齿白,看的胥问柳一愣,半晌才闷闷道:“你该多笑笑。”
“原来你喜欢我的笑,那我就只笑给你一个人看可好?”她点点他薄唇,“首辅大人这样说王爷,我可否自私一点认为,首辅大人现在,是站在我这边的?”
天边露出蟹青色的云层,柔和初阳从堆积的云后露出一角,万物拢了一层雾气还未散尽。
水红的千层牡丹锦被中慢悠悠伸出一截白如莲藕的小臂,那泛着玉色的小臂上,星星点点,全是被吮吸后,留下的红痕。
苏葵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一夜翻云覆雨,沾了雨露后,原本苍白的肤色,从头到脚泛着粉意,精致秀气想面颊如同覆盖了一层天然的胭脂,整个人妩媚多娇,叫人爱不释手。
片刻后,一条明显是男子手臂的手,从她身后搂住她,沉哑缱绻的嗓音,从薄唇中逸出,“醒了?”
苏葵没回头,半撑着额头,懒洋洋朝窗户的地方看,天光从薄薄的纱窗外透进来,渐渐驱散房间内那股令人面红心跳的麝香味儿。
“首辅大人还不离开?待会我的丫鬟就要进来伺候我洗漱,莫非首辅大人不怕被人发现?”
胥问柳心情舒畅,二十多年来,他终于找到了能瞬间唤醒他沉寂多年,几乎陷入死寂的心跳。原本他以为只是春风一度,然,但凡沾惹上了她的一丁点皮肉,心里豆大的火焰,也足够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