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男人知晓他此时的想法,估计会笑死。
居然还有人和杀手纠结尊重这两个字,这倒是有点意思。
并未再理会眼前的人,男人将红酒放在鼻尖闻了闻,轻轻的抿了一口,眼眸微弯,俊脸显得满意。
嗯。
这才是生活!
他才不要活的和某人那么的粗糙。
而此时的故宫某高处,男人口中粗糙的某人正蹲点在那里,狙击枪的所有零件已经组装完毕,趴在那里,细细的观察着故宫里面的情况。
只要这次的任务结束,另外的十万款项便会进入他的口袋,那接下来的两年时间他便不需要再接工作了。
二十万报酬潇洒活两年,要是某处那活的精致的某人听到这想法,估计会直接送他一个大白眼。
那是人过的日子吗!二十万,还不够他两个月的!哦不,是一个月的!
有时候他是真的无奈,因为自己这个合伙人的收费要求太低。
这一次的任务居然只收二十万…他是真的瞧不上眼。
所以两人之间的合作基本形成了一个怪异现象。
收费低的,由要求低的人出手,收费高的,男人自己出手,当然偶尔顺便还是会好心的带着某位粗糙的人去赚个外快。
分成:八比二。
但即使是二,没有某人这次接的任务的收费低。
至于某个被嫌弃的人,便是在世界这个江湖上已经大名鼎鼎的,排行前十的杀手,代号,汉。
江湖人称:憨。
华夏人,三十二岁,性别男,身高为一百八十八公分,体重七十八公斤,擅长散打、剑术、狙击。
传说只要是他接下的任务便没有失败的,只可惜很懒,而且收费低廉,甚至憨厚的可怕。
狙击枪对准的地方,最先走出来的是一个带着口罩的女人,站在那里,环视周围,随后转身微微的点了点头。
很快,里面的目标人物出现。
眯起眼,汉的眼神锐利如狼,扳机扣动,稳稳的对准对方的…肩膀处。
从接到这个任务开始,他便没有真正想要对方姓名的想法。
虽然是杀手,但是作为一个华夏人,他接这个任务不过是为了糊口,当然,只要不对方不死,那么事情便不会那么严重。
这是汉想到的能赚钱又不会将事情闹的一发不可收拾的唯一办法。
谁让他刚好——缺钱。
终于。
“咻”的一声,消音过的子弹划破那略显冰冷的空气朝着站在那里的那抹身影而去。
忽然,那个带着口罩女人突然看向了他的方向,下一秒,毫不犹豫的将自己边上的目标人物扑倒。
任务失败。
而且,他被发现了。
眼眸一眯,汉立马收拾东西,快速消失在原地。
薛暖将杜罗特扑倒,直接便下命令,“我的位置五点钟方向,距离八百米以上,此时人还在故宫内,动作要快!”
薛暖的声音沉冷,透露着无限凉意。
没有想到,竟然有人真的选择这里面动手。
“是。”耳边传来无数人的声音。
上官欧阳报告,“从刚刚那人逃离的方向来看,负责南门的兄弟请注意,伏击者应该已经逃往你们的方向。”
“南门收到。”耳边的声音沉稳,“已经看到目标。”说话间,扳机扣动的声音。
“抓活的。”薛暖的声音发冷。
“明白。”说话间,狙击弹已经飞速而出,目标是对方的小腿。
可惜却被对方闪过,但却划过了对方的小腿,留下一抹鲜红。
当下一发子弹想要发射,人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杨越彬轻咒一声,叹气报告,“任务失败,不过子弹将对方小腿擦伤,应该有留下血液。”
薛暖没有说话,凝起的眼眸冰凉,顿了顿,开口,“注意警惕,搜索还有没有狙击手埋伏。”
“一小队去守着狙击点,二小队去敌人受伤点将子弹找回。”
“是。”众人开始行动。
此时的薛暖已经站起身,阿勒上前将杜罗特也拉起了身,看着薛暖有条不紊的下着命令,表情冰凉。
刚刚如果不是她反应快,他们的总统今日或许已经要命丧与此,魂归华夏了。
阿勒只觉得自己心有余悸。
“您没事吧?”薛暖站在杜罗特的面前是,上下打量着她。
“放心,没事。”杜罗特也是心有余悸。
薛暖看向边上的欧阳军,“长官。”
欧阳军点头,随后看向杜罗特,“杜罗特总统,我先送您回去休息,这件事,我们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欧阳军庆幸,今日听了薛暖的意见,并没有让任何记者进来,就连他们自己内部的军报记者都没有。
这件事,绝对不能传扬出去,否则只会更麻烦,也正中了某些人的心。
对于欧阳军的决定,杜罗特没有意见。
这时,边上的王硕上前,将一颗子弹交到了薛暖的手上,那是刚刚薛暖躲过的子弹。
薛暖伸手接过,眼眸微微眯了眯,却没有说话,只是将子弹收起。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救我了。”杜罗特看着薛暖,眼底丝毫没有怒意,徒有感激。
然,薛暖却是道,眉目严肃的对着他微微颔首,“今日是我安排不得当,否则您也不会受到惊吓。”
能够在层层守卫中轻易进入轻易逃离,对方一定是个高手。
看着薛暖,杜罗特微微摇头,反而安慰她道:“这与你无关,是这个地方太大了,即使安排的再滴水不漏,终究还是免不了会出现老鼠。”
若是换个人,估计事情会更严重。
“我一定给您一个交代。”薛暖眉目严肃。
“我相信你。”杜罗特笑笑,看着薛暖的眼眸带着信任。
他相信她的能力;而刚刚,也只有她一人发现了那随之而来的狙击子弹,就连他边上的阿勒当时都没有丝毫反应。
两人的差距,其实一眼便见。
没再说话,薛暖先是将人送回了国宾别管,留下一批人明里暗里的继续警惕,然后留下吴涛替代自己,她自己则是带着丁硕,杨越彬回到了原地。
此时的故宫依旧被层层包围,那些在正门瞧热闹的人并不知晓,里面的重要人士已经离开。
回到里面,薛暖先是在狙击点观察搜索了一番,随即来到对方被打伤的地方,那颗带血的子弹已经找到,交到了薛暖的手中。
拎着一个透明的塑胶袋,看着上面的暗红血液,薛暖随手将子弹递给边上的杜罗特,“你一会去把这个化验一下,看看能不能找的到对方某些资料。”
主要就是看对方有没有犯过罪或者是曾经在警局里有记录。
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小心点。”现在的他们还不能知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会不会回来夺取这颗留下自己信息的子弹。
“是。”丁硕颔首,接过。
“薛暖,我有个问题。”这时,边上的杨越彬突然道。
薛暖转身看他,“你问。”
“刚刚为什么要留活口?”对于杀手,其实留了活口也是没用的,薛暖刚刚,是手下留情了吧。
“其实也没什么。”薛暖笑笑,“可能是因为,他当时也没下死手吧。”何况,留了活口,她才能继续往下查。
薛暖站起身走到监控处,此时眼中的睡意早已彻底消失,只是静静的看着监控处外面那一抹一身略显破烂的衣服,还有在夜色下显得有些亮眼的银发。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你也可以将他看做是普通的流浪汉,但若是不正常情况下,那就不一样了。
“将镜头拉近。”薛暖突然吩咐,叶七七立马将监控拉近,疑惑问着,“他有什么问题吗?”
她看不出这个人有什么怪异的举动。
微微眯眼,薛暖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的动作,“暂时没有,只不过他在不该出现的时间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仅此而已。
薛暖看向叶七七和边上的钟天意,眉目严肃,“希望你们在任何情况下都要记住,在有些特定的时候,一些普通的人或事,才是最值得怀疑和警惕的;正在的高手,都是滴水不漏,善于伪装的。”
“即使对方看着手无缚鸡之力,更甚至,只是一个孩子,因为在你们放松警惕的时候,才是他们伸出利爪的时候。”
两人点头,看着此时人影已经消失的位置思索着。
而钟天意想到的人是薛暖,想到薛暖之前在a市讲无数人刷的团团转,直到收手,那些人才知道她的身份。
那是钟天意第一次大开眼界。
眼神看向大屏幕。从这里看的话,对方只是在周围走着,走几步,然后歇一会,差不多过了没几分钟便离开了。
薛暖随后调看了周边的所有监控,除了这一抹身影以外,没有其他。
“人已经走了。”耳边再次传来上官欧阳的声音。
“我看到了。”薛暖道:“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你们随时提高警惕,如果真的支撑不住困了,我找人来接你们的位置。”
“是。”上官欧阳颔首。
双手抱着自己的手臂,薛暖站在叶七七和钟天意的身后,微微眯眼。
顿了一下,看向两人,“你们如果困的话可以稍微眯一会,监控我可以暂时帮你们盯着。”
然,两人却道:“暖暖你去休息吧,我们自己盯着就好。”
“一会我们会自己相互交接着休息的。”
和他们相比,薛暖才是最累的那一个,他们只要守着其中一项,但是她却需要考虑和综合所有,确定无误之后才能对他们下命令,白天的话还得跟在两个领导人的身边随时提高警惕,根本就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
“嗯。”薛暖颔首,走到窗户边,平静的看着窗外的情景,听着耳边传来点点的虫鸣声。
暂时,她还不想睡。
此时的薛暖这边显得安静,但是刚刚结婚的某对新婚夫妻,却是那叫一个——“闹腾“”。
此时此刻的高昕然已经被方泽宇折腾的几近奄奄一息,上气不接下气。
两只手被绑在床头,两只腿呈大字型一左一右的绑在床尾,浑身上下没有丝毫遮蔽身体的东西,姣好的身材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空气之中,呈现出来一种极度羞耻的模样。
“方泽宇你根本就是个变态!”高昕然挣扎低吼,手脚处被帮着的地方已经通红,甚至已经出了血。
想要挣扎,却已经没有了力气。
高昕然怎么样也没有想到,方泽宇竟然会这般对她。
“变态。”方泽宇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居高临下,嘴角的弧度讽刺明显,“高大小姐你不会是忘记了自己最喜欢的好东西了吧,我可是清楚的记得我们婚礼上的那些照片。啧啧啧,相当的精彩啊。”
一边说着,方泽宇一边把玩着手上的东西,下巴微微扬着。“在看到那些照片以前,我还真是不知道,原来所谓的名门闺秀,就是你这幅模样。”啧啧啧,还真是不敢置信。
“我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你高大小姐的口味这么重,居然喜欢s。这么高大上的独特享受,怎么,不该是很舒服吗?刚刚你的表现都在告诉我你有多舒服。还是说,你希望我下手更重一点,我没有丝毫问题。”方泽宇一步一步的逼近着高昕然,高昕然满眼恐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声音沙哑,“泽宇,我不要了,不要了好不好,你就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算计你了。”
方泽宇当下轻哼一声,丝毫没有将她的求饶放在眼中。
高昕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之前被自己耍的团团转的男人竟然是一个变态,而且是一个超级大变态。他已经在床上整整折磨了她几个小时,手上的东西换了一批有一批,但是从头到尾却丝毫不碰她。
和高昕然相比,方泽宇身上的衣服除了外套和领带,领口处略松以外,依旧整整齐齐,甚至,还带着些许的一丝不苟。
然高昕然的身上却已经到处都是伤,特别是皮鞭的,那一条条鲜红的皮鞭痕迹,虽然没有破皮,但是却红的透彻,错综复杂的交叉在高昕然那白皙的皮肤上。
经过这几个小时的折腾,方泽宇最喜欢的便是拿着皮鞭抽向高昕然浑身上下的敏感处,看着她在床上的各种发浪,各种叫唤,居高临下,仿若自己便是那帝王一般,冷漠的看着自己的女奴受自己折磨。
终于,再次的折磨结束,高昕然在床上几乎连大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见方泽宇跳上床,蹲下身子看着她满脸的潮红。
“看样子,你果然很爽嘛。”似笑非笑的声音,眼底的身上布满的鄙夷,“就你这样的也敢和我的暖暖比,高昕然,谁给你的自信。”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和他心中的暖暖相比较。
“方泽宇,有本事你就放了我。”高昕然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耻辱,提到薛暖,当下更加激动了起来。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根本不配。”方泽宇的声音漠凉如冰,听着高昕然浑身颤抖,“高昕然,别想着去和高家告状,你早就已经被你自己的外公,爷爷,还有你那超级疼你在手心里的亲身父母给放弃了,从你算计我和暖暖的那一刻开始。”
“高昕然,现在的你在他们眼中就是个弃子,一个已经丢弃,丝毫不需要在意的弃子。”
“当然,我也不怕你去告状。”说到这里,方泽宇嘴角的弧度莫名悠悠,从身上掏出手机,打开相册,一张又一张她被s。之后的丑态全部都暴露在了高昕然的眼前。
“只要有这些照片在,我相信我连解释都不需要。”照片里的女人跟本就没有折磨的痛苦,露出的是全然的欢愉。
“高昕然,你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
看着方泽宇,听着他一句一句露骨的话,高昕然气的浑身发抖。
站起身,方泽宇冷漠的站在床边,看着她那一身的鞭痕伤口,嘴角的弧度却在这一刻加深。
“高昕然,你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千万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每天每夜一次不落的好好疼爱你,直到——你忍受不了而。。。”最后两个字,方泽宇没有说出口。
如果有一天她死了,那一定是她自己的解脱。
此时此刻的高昕然看着方泽宇的眼眸里除了恐惧,再无其他。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的后悔过,后悔自己招惹了这么一个恶魔一般的男人;可现在的她,却不知该找谁来保护。
薛家,高家,呵呵呵。。。已经彻底的放弃了她,原来在他们的心中,她不过只是一刻用完既丢的弃子。
哈哈哈哈。。。高昕然眼角的泪滑落,却丝毫没有打动眼前男人的心。
第二天,方泽宇已经不在,当佣人收拾房间看到床上被折磨的依旧没有清醒的高昕然,先是震惊,最后却是满眼的鄙夷。
人尽可夫四个字,最终成为了高昕然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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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天清气爽,消失了好两天的阳光也重新坐落在空中,赶跑了潮湿,带来点点的温暖之意。
一身黑色制服包裹着姣好身材,凹凸有致,干净利落的短碎发,面上带着一个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一双清澈却清冷的眸子。
从出门的那一刻,薛暖便再也没有露过脸。
杜罗特曾经问过薛暖为什么不让人看到自己的模样。
薛暖回答的是:麻烦。
对于这点,杜罗特很无奈。
欧阳军却是了解,作为影子的队长,她这张脸,并不适合曝光在天空之下,特别是在现在这个信息流通极度快速的年代。
今日的行程比较简单,薛暖一行人此时去的,是华夏的b市的一个旅游点,故宫。
这是一个可以了解华夏悠久历史的最重要地方。
因为杜罗特和薛暖一行的原因,故宫今日并不对外开放,但是周边却依旧熙熙攘攘的围着无数的行人,都是一些不知道情况,白来一趟的人,都在好奇会来什么样的大人物。
随后,当众人到达,站在故宫的大门口,薛暖环视四周,下一刻,微微伸手。
当下,几十人直接进入了宫殿之内。
薛暖走回杜罗特和欧阳军的边上报告道:“还需要稍微的等一下,虽然前一天的时候便已经检查过了,而且也有人守着,但是里面具体的情况今天还是要再确认一遍。”
“好,那就等等。”两人点头,没有意见,安全为上。
欧阳军看着眼前的薛暖。
说实话,正经任务中的薛暖和平时在他身边的薛暖,还真有些不一样。
现在看着,倒是比平日里可靠的多;平时,基本气人的多。
很快,丁硕从里面走出,走到两位领导和薛暖的面前行了一个笔挺的军礼,然后对着薛暖报告道:“报告队长,里面已经检查完毕,没有任何问题,我已经安排的人也在各个角落守着了。”
“好。”薛暖点头,然后转身面向欧阳军和杜罗特,示意可以进去了。
两位领导相视了一眼,抬脚向着里面走去,薛暖和丁硕大步跟上。
至于薛暖,却只有一个希望。
这偌大的故宫,希望不要被人当成伏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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