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大哥真的是疯了。

先别说杨总在这里，就是中年大妈，估计都不是大哥能够招惹的。

刚赶过来的任胖子，也是皱起了眉头，面露不悦。不过他也只是不悦，并没有开口提醒大哥，由此看来，他和大哥并没有多深的交情。

而曹明涛看到了大哥，就什么都忘记了，在大哥的搀扶下站起来，激动地指着中年大妈，骂道：“舅舅，就是这个肥婆打的我！妈的，这死肥婆还要我跟她上床！恶心死了！对了对了！还有林墨！就是这个杂种害的我，草他妈的，老子要弄死他！”

大哥惊讶地说：“阿墨也在这里？”

曹明涛用力点头，并且东张西望，激动的说：“他刚才就在这里的！”

刚才一番动静，吸引了很多人过来，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看傻逼一样地看着大哥和曹明涛。

我并没有故意躲起来，就站在人群中，很快，曹明涛就发现我了，他拉着大哥说：“舅舅，这杂种在这里！”

大哥顺着曹明涛指引看到了我，瞳孔收缩，眼神中闪烁着愤怒。

我静静地和他对视着，这么多年的一幕幕涌现脑海中，心里复杂万分。

在此之前，就算我知道了他的真实面目，在内心深处，对他还是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是这么多年来朝夕相处积累的烙印。但是现在，刚才三分钟不到发生的事情，让我彻底抹杀了对他的感情。

“林墨，你给我过来！”

大哥，哦不，是李峰，他直接命令我过去。

我无动于衷，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他。

我的不听话，让他更加愤怒，直接向我走过来，要把我狠揍一顿，为他的宝贝亲外甥报仇。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你在想什么？”

杨总一边优雅地喝酒，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回过神来说：“没想什么。”

说实话我有点尴尬，其他男公关都和客人办事去了，按照流程，我也应该和杨总去做这事，但杨总和那几个贵妇差太多，她每次过来这里，都只是和我搂抱一下，从来没有过多的亲密，点到即止，加上她的身份，以及她优雅的气质，根本就很难让人相信她是那种空虚到要找鸭子的人。

如果她真的要和我到小包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好。讲道理，我并不排斥和杨总发生关系，毕竟几番接触下来，我可以百分百确认杨总年纪不大，顶多三十来岁，而根据她的身材和声线，也可以判断她的样子肯定不丑，多半就是罗晓云那种类型的少妇。

只是我一旦和她在小包间发生了关系，那我就彻底做了鸭子了，打心底我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哪怕在所有人眼里，我只是一个随手掐死的小人物。

杨总不说话，我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坐着，陪她看着屏幕听歌。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见面，我总有一种杨总变了的感觉，隐隐约约地，好像杨总在，观察我？

可我一个高中生，对她而言的小人物，有什么好值得观察的？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我想多了……

“走。”

在我想着要给她敬酒，表现一下的时候，杨总拿起包包直接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啊？”我连忙跟上去，“哦，好的。”

她这是要带我去小包间了？

我心里像打水似的，七上八下。

“草你妈，你个废物，硬都硬没起来，坏老娘心情，草！”

刚从电梯出来，就听到了前方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我一怔，这中气十足的女高音，不是刚才包厢里两百斤的大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