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夜西扬打去一通电话,
不到一秒,就被接听了,
“兮辞,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总算是接电话了!你可真是担心死我了!”
夜西扬电话那头有些嘈杂,他急不可耐的道,
他现在正在北桥隧道外面,旁边有几辆挖掘机正在坍塌的山土里挖着尸体,
他此刻,正用双手刨着土,
急得一身大汗,眼眶红通通的,
还以为秋兮辞,死了。
“对,是我,抱歉让你担心了。”秋兮辞有些感动,
她背靠着墙壁,低着头,
听着夜西扬在电话那头一连串的话语,
高兴的,欣慰的,
连续不断的说着,
听见她的声音,知道她没事,夜西扬整个人瘫坐在了那一堆山土上面,
胳膊搭在膝盖上,埋着头,闭上双眼,
缓缓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太好了,你没事……”
秋兮辞迅速背过身去,被他逗笑的同时,还是忍不住落了几滴眼泪下来。
“苍默,这段时间老子可以做那种运动吧?”宫圣俢忽然出声问道,
苍默正在缠纱布的动作停顿了下,
都是男人,谁还不了解“那种运动”的意思咋的,
苍默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如果想失血身亡,可以做。”
“啧。”宫圣俢蹙拢眉头,扬起下巴,不爽的看着他,
[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呢?老子要做!懂不懂?说句“可以做”让秋兮辞放个心不就好了?]
“抱歉,我是个医生,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你……”宫圣俢气得牙痒痒。
苍默勾了下唇,低下头帮他绑好纱布,随后拉住他的左手手臂,检查了下石膏,固定好,
站起身,背上医药箱,还不忘再嘱咐一句,
“修哥,你现在最好还是乖乖的躺着,别老想着那事儿,不能让血液喷张否则伤口就会流血。”他后退了一步,“嗯,就当是养养腰子好了。”
他迅速转身,就要溜出房间,
宫圣俢右手拿起一个枕头就朝他背影砸过去,“妈的,老子肾好的很!”
“你熬过这段时间,你会发现比以前更好了。”苍默轻描淡写的说着,脚下的步伐却是加快了些许,
开门,关门,脚步在走廊道里逐渐远去。
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