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写完这段话,就看到武伯震惊的浑身一震。
我上前将所有字迹抹平,认真的看向武伯。
“你是说,桂圆就是本村的贵人?”武伯颤抖着写就这一行字,转头看来。
我点点头,想了一下补充写着:“占卜结果是,未来数月间,本村有七成可能会面临兵祸。”
“您也知道,朝廷因着三藩之事大动干戈,战争旷日长久,已经打了好一段时间,只不过,这里地处偏远,具体的消息不通,但我流浪时经过的州县很多,看到了很多惨况。”
只能吓唬老头了,其实,我并不确定这个村庄会不会被战事所牵连。但想了半天,只要桂姨这等大人物在,即便真的被牵连了,或许,也能有一线生机。
武伯好心的收留了我,这是大恩,我只能用这种办法来报答。
“十六,我明白了。”
武伯写了一句,随手抹掉,仰头对着高空圆月深深叹气。
他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估计,亲眼见过了不少惨事,兵祸之猛,不用我和他多说也能了解。
武伯挥挥手,我点点头,随着他走回屋内,各自回去睡觉。
将这件大事交代给了武伯,感觉心情放松了不少,很快就入了梦乡。
一宿无话。
第二天,我就随着武伯和大龙他们下地干活了,武伯家养了两头老牛,我负责喂养它们……。
十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一来二去的,我和这村子中所有的人都熟悉了。
这村子不大,总共也就九十多户,目前的人口四百多,老弱妇孺占据了十分之九,原来,青壮年都被带走从军了。
好像是藩王干的好事,留守的可不就大多是老弱妇孺了吗?不多的几个青壮年男人,还是花钱打通了关节,这才免除兵役之苦的……。
战事一起,不管是为了什么缘由,受苦的最终只会是老实巴交的百姓,对此,我只能于心中怜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战争这等大事,不是我这么个自保都难的未来之人可以干涉的,我也没有改变历史的雄心壮志。只求好好的活着,顺道多救助些受难受苦的生灵,也就是了。
药膳香气在院子中飘着,我在武伯的指导下配置着药膳。
武伯有独门秘方,不藏私的教给了我。
我感觉这养血健骨的药方玄妙非常,比自己掌握的那些更有效,可见,武伯是真有本事的人。
武伯并未说要收我为徒的话,只是简单的传授了些草药和药膳知识,看来,他也看出了屋内那尊‘大神’对我的青睐。
药膳准备好了,傍晚时分,大龙和夜蓉端到桂姨居住的房间,伺候着她享用。
对这份活儿计,这两个家伙抢着干,意图很明显啊,这是眼馋桂姨的种种手段,想要讨好学一些的意思,对此,我只能暗中祝福他俩好运了。
如桂姨这样神秘的女强人,那是很讲究眼缘的,他俩能不能得到这等大人物的指点,完全看造化。
不客气讲,只要学得一鳞半爪,那都受益无穷!
对此,武伯是相当支持的,他反倒不理解我躲避着桂姨不愿接近的行为,我当然也不会解释什么。
如何解释?告诉武伯,我本是从未来‘穿’来的残缺灵魂吗?
如此天方夜谭的怪事儿,别说武伯这种脑筋老旧的古人无法接受,即便我这等出生在现代社会,从小耳渲目染奇闻传传的人,至今也还在眩晕之中呢,完全搞不懂因何出现了这样离奇的事儿。
特别是,被月华能量劈碎灵魂之前,看到了石帆南的事实,始终让我不解啊,疑惑深深。
石帆南的身躯被我分离的那道意识牢牢控制着,这是可以确认的,他参与万年老鬼搞出的‘边陲蛮夷死亡竞赛’也是可以确定的。
但为何,我的灵魂被大瓮虚影吸入内部后,好不容易找到中心控制区了,却发现黑楼六层,就是石帆南所参与的死亡竞赛环境呢?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中间一定有着古怪的连接,是我到现在还没有搞懂的。
但我相信,要是收回那道分离出去的意识,双方面经历和讯息相结合,瞬间就能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此时嘛,只能凭空猜测,可能发生的状况很多,我真的难以辨别真伪。
暂时,只能将这些疑惑抛在脑后了。
我此时只是一个身体孱弱,灵魂也虚弱不堪的十多岁小男孩,自己取了个名字‘雁十六’而已,在这古代环境中,先好好活下去再说其他吧。
只要还活着,那不论遇到怎样离奇古怪的事儿,我都有信心去克服,并最终找寻到可行的‘生路’。
武伯家的房间足够多,毕竟,他的这所院子算是村中一等一的大宅院了,除了村长和少数的几家富户,就数武伯的宅院够大、够好。
我分到一间单独的房间,武伯对我足够照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儿,能遇到武伯这样古道热肠的老人,算是我的福气。
安置好我,已经傍晚了,大龙和夜蓉勤快的做好晚餐,喊我和武伯出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