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任雪从浴室里再次出来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她走到那餐桌前,和以前一样,端起了大碗,然后,开始吃面。
夜幕,彻底降临。
任雪和我走了卧室之中,当任雪看到卧室中,有一条水流,沿着门口,抵达那橱柜前时,她身躯又是一颤。
眼圈,忍不住发红。
没有多久,我突然奇怪的问道,“任雪,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啊?”
任雪赶忙背对着我,低声道,“刚才那面,好辣,辣到了我眼睛。”
“啊…那我以后,少放点辣椒。可我记得,你很喜欢吃辣呀。”
之后,任雪就没有和我说话了,而是和往常一样,做了一会儿作业,就开始睡觉。
我现在,巴不得任雪立刻睡着,然后,偷偷去把张晴晴从橱柜里放出来呢。
就这样,任雪睡在床上,而我,躺在地板上。没有多久,我便听到了任雪均匀的呼吸声,我知道,她睡着了。
“呼…”我松了一口气,然后,走到橱柜面前,打开了橱柜。
张晴晴这会儿,正蜷缩在橱柜里,当我打开橱柜的时候,吓了一跳,她还以为,是任雪打开的呢。
“嘘”我向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小声说道:“张老师,任雪睡着了,你快趁着现在出去。”
“要不然,等明天一早她醒来,要拿橱柜的衣服的时候,肯定会发现你。”
“嗯嗯…”张晴晴从那橱柜了爬了出来,这时候,我看到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小白兔的窝,之前也被我给拿走了。如此模样的张晴晴,要是出外面去,那还不得让别人看光她呀。
所以,张晴晴在那橱柜了,哪里一件任雪的衣服穿上,接着,我送她出去…
这么晚了,我自然有些担心她,不敢让她一个人回去。
我不知道,我们前脚刚走,下一秒,那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的任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黑夜里,黑瞳中,流下了两行如流星一般的泪水…
打湿了被子,打湿了她的心。
谁在黑夜中,独自哽咽哭泣?
谁又在黑夜里,咬着牙,让自己不要流泪?
繁星,点缀了黑夜。
我将张晴晴送下了楼,对她建议道,“张老师,这么晚了,你就不要再回去了吧?干脆,在附近找一家酒店住一晚,明天一早直接去学校。”
张晴晴点了点头,接着,她见我还站在原地不动,立即恢复了冷淡的一面,说道:“怎么,你还不滚回去,难道,还想跟着我去酒店一起再洗个澡?”
我苦笑道,“张老师,你能不能不要板着个冰棒脸,来好好说话。”
张晴晴哼了一声,“滚,你个禽兽,刚才趁我药力发作的时候,对我做那样的事情…”
“呃…张晴晴,刚才明明是你主动的。你还管我叫…霸…”
张晴晴直接踢了我一脚,瞪了我一眼,“不许说刚才的事,刚才,我那是中毒了…身不由己!!”
说完这话,她直接转身离去,走进了附近的一个酒店里。
于此同时,她心里叹息道,“我真的是中毒了,中了你毒,已经无药可救了!”
告别了张晴晴,我重新回到了出租房里,躺在那地板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想着之前恶魔的事情…
许久之后,一阵困意袭来。
那一晚,我又做了噩梦。
再次梦到了那个雨夜,一个老人,背着一个小孩,走入了一个茅屋之中,那个小孩子,进入茅屋的最后一刻,转过头来,脸上蒙着绿光,对我说道:“背来的…鬼背来的…”
于此同时,我又做了另外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一个黑影,看不清面容,抓住了张晴晴。他拿着一把刀,慢慢的朝她逼近,逼近…
张晴晴朝我大喊,“火火,火火…救我,快救我…”
“噗嗤”一声,那看不清面容的黑影,将手中的刀插入了张晴晴的心窝里,把她的心脏给挖了出来。
然而,张晴晴却没有死,而是脸上蒙着绿光,站了起来,然后,朝我微笑走来,她口里喊着,“火火,我的心被人挖了,你给你的心给我,好不好,好不好?咯咯咯…”
接着,便是张晴晴毛骨悚然的大笑之声…
……
“呼呼…”就在这个时候,我醒了过来,骇然发现,全身上下都湿漉漉的了。
刚才那个噩梦,把我给吓坏了,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时候,看了下手机,发现已经早上六点多了,赶忙起来做早餐。
这时候,我一边打开电视听早间新闻,一边在厨房里鼓捣。
突然间,本市的早间新闻频道,播出了这样一个新闻…
“12月30日晚间八点,开发区文明大道发出了一起车祸,205路公交车司机撞向了墙壁。公交车司机当场死亡,无其他乘客伤亡。相关部门已经前往现场处理,后续事宜,将继续由本台频道播报…”
听到这条新闻,顿时我就愣住了。
205公交车,那不正是昨夜,我坐的那辆公交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