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湖面浮浮沉沉的时候，傅斯年就看见苏晴空想要下来。

其实他在湖中央的时候，一直想喊着让苏晴空不要下来，因为他知道苏晴空是不懂水性的。

即便是那种时候，傅斯年担心苏晴空多过担心自己。

“傅先生，您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叫救护车过来送您去医院吗？”

傅斯年已经起身，朝着苏晴空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但嘴上还是嘱咐着，“我没什么事情了，你们看看芳姨怎么样了。”

话说完的时候，便已经走到了苏晴空旁边去了，他拉了苏晴空一下，见她没什么反应，然后继续上前，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怎么了？吓到了吗？”

苏晴空木讷的点头，“嗯，吓死了，也讨厌死了自己，为什么连游泳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呢？”

傅斯年安慰着，“世界上不会游泳的人那么多，别想这么多，走吧，上岸去吧，湖水里凉。”

已经十一月的天气，虽然是在海城，深夜的湖面也很是有一些凉意的。

苏晴空笑着说道，“我没事，你先去看看芳姨怎么样了吧。你先去，我马上就过来。”

她有些腿软，却走不动路了，只能让傅斯年先过去，因为她不想再因为自己而耽误什么事情了。

可偏偏执着如傅斯年，又怎么会放任苏晴空就在这里站着，“你走不动了吗？来，我背着你过去。”

说着，傅斯年就已经俯身下去，做好了背着她的打算了。

本来就帮不上什么忙，这种时候，苏晴空是更加不好意思让傅斯年背着自己上岸的。

她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努力让因为紧张所以麻木的大腿有那么一些知觉，之后拉住了傅斯年，这才一步一步的往岸边走了过去。

岸上，芳姨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一些，但整个人还是看得出来有些恍惚的。

并且嘴上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我怎么这么没用了？就连死都死不掉呢？”

看着这样的芳姨，苏晴空不知道该作何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