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粮草一事,也一直是令苏继业头痛的一件大事。
朝中官员,最爱勾心斗角,拉帮结派,苏继业为人耿直,性情刚硬,沉默少言,苏玄奕又是爱冲动的性子,因为处事不够圆滑,也不屑于参与这种无聊的争斗,因此,得罪了不少权臣。
其实,也不能说是得罪。
只是,对方要拉你入伙,你拒绝,驳了他的面子,他不爽,又疑心你会不会加入与他对立的阵营,于是就越看你越觉得碍眼。
看着碍眼,自然就要想方设法除掉。
像苏家这样的世家,能征善战,仿佛一把闪光的利剑,不管落到谁的手里,都能让那人如虎添翼,甚至,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毕竟,争权夺位这种事,到最后,还是要靠武力来一决胜负的。
这把利剑,若是得不到,为防被别人夺了去,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毁掉。
为了毁掉苏家父子,朝中这些官员,可谓是心机用尽。
想把一个战神拉下马,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打败仗。
然而苏家父子于排兵布阵方面,天赋惊人,十余年间无敌手,想让他们吃败仗,基本没什么可能。
那么,就只能釜底抽薪,断他的军粮。
西关征战十余年,这军粮,不知断了多少次。
朝中内斗,波及到武将身上,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士兵缺衣少食,又冻又饿,还得抖着两腿去与敌军搏杀。
此事,为苏继业心中至痛至悲至忿之事。
而这一枚腰牌,可解。
有了这腰牌,他便再无半点后顾之忧!
苏继业手中腰牌被拿走,两只手却仍是保持着原来捧着的姿势,沧桑老去的眸中,一片水光激荡。
“老王爷,您也觉得,这枚腰牌,除了陷害,没有更重要的作用了吗?”萧长安垂眸看向苏继业,面色悲沉疲惫。
“微臣……”苏继业刚要说话,却被苏青鸾急急拦住。
“父亲!这腰牌,您能拿得起吗?”
“可是,青儿,有了这腰牌……”苏继业也是纠结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