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鸾端着烛台打量着地上这男人,越看越觉油腻,越看越觉污浊狰狞。
“我当初……还真是瞎了眼……”她忍不住喃喃出声。
“苏青鸾,你又胡说什么鬼话?”萧长安色厉内荏,“你快点放开我!”
“我偏不!”苏青鸾掠他一眼,“你喜欢做采花贼,那自然就得做一晚上!我武功全失,怎么敢放开采花贼呢?自然是把你锁在这屋里头,差下面的奴仆们,向王府正院的大总管和侍卫们求救!”
“该死!”萧长安喃喃咒骂一声,“不可以!”
让那些下人们看到他三更半夜出现在王妃的房间,还被她弄成这副德性,他以后还有脸做主子吗?
“你说不可以,就不可以吗?”苏青鸾轻哼一声,拿烛台照着他,风一吹,她的手微颤了一下,一滴热蜡落在萧长安的脖子上。
萧长安被烫到,微微拧了拧脖子。
“疼吗?”苏青鸾轻哧,“妾身帮王爷揩了去,就不疼了!”
她伸指在他脖颈间轻轻一捻,捻掉那未及冷却的蜡油,这边手却又抖了抖,热烫的蜡油,接连不断的滴落到萧长安身上。
“把烛台拿开!”萧长安怒叱,“苏青鸾,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向王爷学习啊!”苏青鸾轻笑一声,“你刚才不是也滴我来着?王爷这滴水之恩,我当涌泉以报!”
她果然是“涌泉”以报,手一歪,又一串蜡油滴在萧长安的脖子和胸口上。
“王爷别怕,臣妾再帮你揩了去!”
苏青鸾心里气恼,面上却笑盈盈的,又伸出手指,在萧长安脖颈和胸口捻啊捻,把那些软绵绵的油蜡抠起来扔掉。
“苏青鸾……”萧长安面色涨红,气息也渐变得急促。
油蜡滴在身上,对于女子娇嫩的肌肤来说,可能会有点微灼微痛,可是,他一个大男人,基本是没有什么感觉的。
但现在,被她这么捻捻抠抠的,他的感觉,来了。
有良辰那样的好友,萧长安虽然不曾亲历过风月场所的“情趣”,可是,那些人在闺房之中是怎么玩的,他却是不止一次被良辰津津乐道的灌输过。
其中,就有滴蜡这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