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段衍之已经不会再是你以前认识的那个段衍之了。

也许，他对你仍旧同以前那样温柔。

但是，沈渊的戾气，也是刻在骨子里的。

你确定，你能够接受得了沈渊的样子？”

沈渊曾经亲手拿掉了沐诗瑶的孩子。

以前，沈渊和段衍之的灵魂是分开的。

沐诗瑶可以强迫自己只恨沈渊，不要去迁怒段衍之。

可是现在，他们两个，已经融合了。

她又该去恨谁？

“哥哥，其实我也不知道答案。

但是，我知道，我真的不想看着他出事。

无论怎样，先让他好起来吧……”

爱也好，恨也罢，沐诗瑶已经渐渐的有些分不清了。

虽然她曾说过，不要再去恨沈渊了。

可是一想起当初失去的那个孩子，心底仍旧如同被狠狠刺上一刀那般剧烈的抽痛。

顾洛珩看着沐诗瑶，眼底溢满了无奈。

“瑶瑶，我不会去帮你做决定，也不会擅自决定你的人生。

但是，这些事情，我都已经告诉你了，该怎么选择，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

沈渊的恶劣不会消失，段衍之的温柔，同样存在。

和这样一个极度完美，却又极度矛盾的人相处，必然不会容易。

其实，就算顾洛珩不提醒她，沐诗瑶隐隐约约的也感觉到了。

段衍之在面对她的时候，的确是十分温柔的，就跟以前一样。

但是，现在的性情，也变得极为善变易怒。

稍有不顺心，就会做出一些暴戾的事情来。

“哥哥，这本古籍我就不看了，我还是先过去看看段先生吧，我离开了好长时间了，我担心他又出什么事……”

沐诗瑶心底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把古籍放回到了书架上以后，就匆匆离开了。

实际上，距离她从段衍之那里离开到现在，最多不超过十五分钟。

但是段衍之现在脾气阴晴不定的，走之前虽然答应得好好的，但是到底会不会配合，就不一定了。

“段先生——”

沐诗瑶推开了门，迈步走进去。

结果推开门，看到里面的情景，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