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说……他会死吗……”

沐诗瑶看到那红色的鲜血，忽然就开始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

冥王，从意义上来讲，是很难死亡的。

就算是胸膛被洞穿，也仍旧可以好好的存在下去。

就如上一次，段衍之亲手将沈渊的胸膛洞穿，两人虽然都不太好受，但是至少，不会有死亡的威胁。

可是这一次……

沐诗瑶突然想起以前沈渊说过的一些话。

沈渊说，想要她给他生一个孩子。

沈渊还说，他们的孩子，一定会是一个正常的孩子。

可是，人和鬼，怎么可能会生出正常的孩子来？

段衍之是鬼，沈渊也不可能是人。

他们两个，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以前，沐诗瑶从来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而现在，鲜红的血，却从沈渊的身上流了出来。

人类或者其他生物，都会流出红色的血。

唯独鬼，是不可能流出红色的血的……

沐诗瑶目光复杂的看向双眸仍旧紧紧闭着的男人，心底百味陈杂。

——沈渊，你到底做了什么……

而现在，你又变成了什么……

“瑶瑶，你觉得沈渊是好人吗？”

顾洛珩微微偏过头，看向沐诗瑶。

沐诗瑶根本就没有任何犹豫的摇了摇头。

“不是。”

这这个问题，根本就不用考虑，沐诗瑶就能得出答案。

也许段衍之是一个好人，但是沈渊，绝对不是！

“那不就行了，有句话叫做，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说的就是沈渊这种。”

顾洛珩凉凉的开口。

沐诗瑶：“…………”

哥哥，你安稳人的方式，都是这么特别的吗？

然而，不得不承认顾洛珩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看看那个莫云端，当年做了那么多坏事，现在不也好好的活着吗？

再看看她自己，这辈子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可偏偏就是命途多舛，要不是有段衍之、沐凉还有顾洛珩在，她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