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茹的话惹得阿生诧异地看着她,林晓茹说话的嘴凑近到阿生的耳边,“那是因为,我亲耳听见的。”声如蚊呐,细细如寒风般入微,钻进阿生的心间。
阿生像是被击垮了半,无力地撞在地上。
林晓茹得意地转身,冷漠的眼神扫视了下身边的手下人,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不要,不要,不要啊!”
被拖走的阿生就连是呼救哀求的声音都软弱无力的,林晓茹向来就是记仇的,她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曾经在她背后说她坏话的人呢?
阿生的下场,不言而喻、可想而知。
……
漆黑的废弃屋子那老旧的门被人从外面给打开,秀荣见有动静,立刻就是抬起头来,望着外头的光线。
林晓茹身后跟着一个提灯的婢女,微弱的灯光照亮了她的面庞,让秀荣得以看清是林晓茹。
“少夫人,少夫人……”秀荣的双膝在地上拖着,凑近到林晓茹的面前,“少夫人,奴婢冤枉啊,奴婢求您放过奴婢吧。”
“冤枉?”今天这“冤枉”二字,林晓茹倒是听了不少,只不过她并不觉得自己要处置的这两个人有任何的冤枉。
“戒指一事或许和你确实没有什么关系,但我问你,你是不是存着接近汝霖哥哥的心?”林晓茹气愤地抓住了秀荣的衣领,那眼里满是嫉妒得要发狂的怒火。
“奴婢,奴婢……”秀荣支支吾吾,竟是连反口不承认都不会了。
“怎么?说中了你的心事,你不敢否认了。”林晓茹重重地松手,秀荣就被无情地掷在了地上。
秀荣顾不得自己身上这痛,她腾挪着膝盖抓住林晓茹的衣角,“少夫人,少夫人,奴婢错了,奴婢真得知道错了。求您给奴婢一个机会,不管什么事,奴婢都愿意为你去做,奴婢只求您能够放过奴婢这一回。”
林晓茹只是一声厉斥,就吓得奴才阿生连解释的话都说得不利索了,“少,少,少夫人,奴才当真是冤枉。”万千的委屈,最后也都只化作了这简单却甚显无力的一句话。
“冤枉?”林晓茹嘴角划开一个狡黠的弧度,“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敢狡辩?”
“人证?”阿生诧异地抬起头来,林晓茹说有人证,可是他怎么没有看见人证?
“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结婚戒指会在你那的?”林晓茹的话似乎是在提点着阿生,早上阿生捡到这戒指之后,他就只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向来和他要好的秀荣听。
难道是她?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阿生立刻就摇着头否认了自己这样的想法,他和秀荣从小一起长大,更是一起被家人送进这尹公馆做奴婢奴才的。这个尹公馆内任何人都有可能害自己,唯独秀荣是绝对不可能的。
“少夫人!”就在阿生这般疑惑不定的时候,秀荣忽得从旁边的房间跑了出来。秀荣一从别人那听说是老爷院子里的奴才阿生被少夫人抓了来,一时担心,也就顾不上那么多的规矩了。
秀荣在阿生的前面,跪在了林晓茹的面前,“少夫人,阿生不是故意的,还请您绕过阿生这一次吧。”
明明秀荣是在为阿生求情,可是阿生却在这话里听出了一些让他不大乐意的词语。
什么叫不是故意的?
阿生诧异地望着秀荣,难道真得如林晓茹所言,是秀荣出卖了自己?
阿生所不知道的是,这件事并非秀荣告诉林晓茹的。只不过秀荣是以为阿生明明是从林晓茹这边偷了戒指的,却连自己也撒谎了,说是无意中捡到的。
秀荣看在阿生毕竟是自己的好友,实在不愿看他出事,故而才出面为阿生求情的。
“秀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阿生反问着秀荣,秀荣背对着阿生,看不清阿生眼眸当中的心寒,“阿生,如果你早告诉我,这戒指是你从少夫人这边偷来的,我就不敢这般放任你。”
“你!”阿生的眼神骤然变冷,旋即注意到一边林晓茹注视的目光,这仿佛是在说:看吧,你一直信任的朋友,也不过如此,根本她就不相信你。
阿生倒吸了口冷气,秀荣,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不义了,“少夫人,是她。是这个女人将您的结婚戒指交给了我暂时保管,是她偷了您的戒指。”阿生指着秀荣信誓旦旦,这惹得秀荣诧异地回头,“阿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