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兮眸光一怔,强忍这心中屈辱,缓缓跪下身来,额头扣在地面上,道:“儿媳,拜见爹。”
沈问之缓缓移眸,望向跪在地上的林婉兮,心中竟有一丝不忍。
“爹?”老都统冷哼一声,“哼。娶你是沈问之的意思,我可从未同意过,像你这种不洁女子,根本就不配迈入我们沈家的大门。其实这件事情,翟宜凌一点错也没有,你肚子里的野种,就不应该留!”
“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沈问之挡在林婉兮面前,替她辩解。
“沈问之,你就不要再为这个女人辩解了。她曾经失去过贞洁,你如何能判断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为了以防万一,这个野种绝对不能留!”
“她到底有没有失去贞洁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也没有人比我更心知肚明。”
沈问之语气强势,在老都统面前也根本没有丝毫退让。
听到沈问之的话,老都统不禁眉间一皱。
听他的语气,根本就是在暗示林婉兮并非外界传言般被玷污了身子。可是就凭沈问之如此护她的模样,也证明了此女并非是一个心思简单的女人,若还将她留在府内,日后必成祸患。
“不成!我们沈家的孩子不能有丝毫差错。大不了就打掉她这个孩子,再生一个便是。”老都统的话说的轻描淡写,可听在林婉兮的耳中,却如晴天霹雳。
“这怎么可以?他已经在我的肚子里长了这么大了,他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怎么可能说打就打?爹,难道你就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吗?”林婉兮双目朦胧,扬声抵抗。
“你这个女人,刚进门就敢顶嘴,我看你根本就是仗着沈问之而恃宠而骄。今日,我便要好好教训教训你。来人,给我掌嘴!”
“林婉兮!我求你不要在摆出这么一副假惺惺的模样可以了吗?”翟宜凌眼中涌现大团怒火,她上前一步步逼近林婉兮,咬牙狠狠开口,“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怎么可能在新婚当夜独守空房。如果不是你的话,钧座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碰过我一下!”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林,婉,兮。”翟宜凌望向林婉兮,嘴角渐渐扯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收起你伪善的模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同意我嫁入府中,就是想要以此衬托你正夫人的高贵身份吗?”
“现在你得到钧座的宠爱了,你满意了吗?”
翟宜凌上前,一把狠狠捏着林婉兮的肩膀,歇斯底里的吼着。
“放肆!”沈问之声音冷似寒鸦,伸手狠狠推开翟宜凌,翟宜凌失去平衡,顿时摔倒在地上。
“翟宜凌,你还有脸在本军面前大呼小叫?你企图害正夫人,就这一点罪名就足以将你发落!”沈问之垂眸望向地上的翟宜凌,脸部线条峻冷无情,不威自怒。
翟宜凌顿时浑身一怔,由如惊弓之鸟,她惊圆了眸子,急忙爬到沈问之脚边,哽咽着颤抖祈求,“不,钧座,我这么做都是因为太爱你了啊。而且,而且林婉兮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她一直都在欺骗你啊,钧座……”
“滚开!”沈问之眼底闪过一股怒意,一脚狠狠踢开翟宜凌。他缓缓蹲下身子,捏着翟宜凌的下巴,眸内闪过寒煞冷光,“翟宜凌,莫非你的意思……是在暗示本军是一个盲目昏庸之人?”
翟宜凌额头顿时飙出一抹冷汗,连忙摇头道:“不,钧座,我不是这个意思……”
“来人。”沈问之目光冰冷的望向翟宜凌,加重语气,阴森开口,“将平夫人翟宜凌拉下去,军法处置。”
“不,钧座!我错了,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钧座……”翟宜凌整个人都惊的浑身瑟瑟发抖,她紧紧的抓着沈问之的衣角,可沈问之却依旧脸色冷清,冰冷的让人看不出丝毫情绪。
无论翟宜凌怎么求饶,沈问之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缓和,“带走。”
“是!”兵卫上前,拉住翟宜凌。
“不,我是平夫人,你们谁敢动我!”翟宜凌情绪激动,目光猩红,拼命挣扎用力推开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