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吴若水先到操场上跑了几圈,才回到教室里开始背政治。因为高三临近预选,没有几个人肯出来活动。
“哎呀,谁撬了我的锁?”侯一山刚坐稳就咋呼起来。
正在读书的同学立马停下来。
“今早晨我开门的时候,南边的窗户好像没关死。黄进的桌子上还有脚印呢。”张亚洲第一个进的教室。
“不好,陈胜利的书桌被撬。”
“我这摞书谁给动的?”
大家此时才发现,好些东西都动了样。
“完喽,七十块钱就剩下十块了。”侯一山翻遍课桌,也没有找到那六十块钱。
“什么,丢了六十块?”宋姣大为震惊,“你是不是放错地方?”
“没有,我特意夹在语文课本里,并且放在底下,现在就剩下十块钱了。”侯一山垂头丧气地坐位子上。
随后,陈胜利说丢了五斤饭票,黄进咋呼说十块钱的菜票不翼而飞。
嚷嚷一通之后,大家觉得还是以学习为重,毕竟这事与其他人关系不大。陈胜利虽然丢了饭票,却不怎么着急。唯有侯一山,干什么都无心情。他的家庭状况同学们清楚,纵然有个哥哥,手里也有大把的票子,却一个子也到不了他手里。这七十块钱,这次是姐姐、姑姑,加上父母卖菜换来的钱,三家凑的。侯一山没有好意思再向干买卖的同学伸手,人情债,还起来难。
“哎呀,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放个屁还砸脚后跟,就是遇上的屎壳螂也能蜇人。”吃晚饭的时候,黄进只有自我安慰。
“行啦,你这里花钱消灾,这十块钱一丢找个小本科,没问题。”唐大通说。
“真的,三朝元老?要真是这样,我情愿再丢一百块。”
“别再咋呼了,阿黄,你说是不是家贼干的?猴哥的情况他挺摸,猴哥藏的钱如此严实这贼都能找的着,并且还给留下十块钱。”吴若水觉得这小偷偷的挺奇怪。
“自从去年运动会以来,咱班丢的钱物可不少,是有点奇怪。”唐大通说。
“猴哥的钱竟然没全拿走,注意,我没说‘偷’字。如此说来这还是个有良心的贼来。”吴若水说。
“一瓢说的也不无道理,家贼难防。以后大家可得留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