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到。”唐大通从窗口发现班主任向教室走来。

吴若水、黄进、郑春声等马上隐蔽，看起书来。前排的男女仍在嚷嚷。

“这是开什么会，这么热闹？”班主任乐呵呵地走进来，搔了一头皮，“刚过完年，就不打算学了？这哪行，是吗？咦，你这光头也不孬。”肖文忠摘下吴新波的鸭舌帽，摸摸他的光头。

同学们一阵发自内心的大笑。

“复习什么课？”老师问。

“化学。”

“噢，化学老师有点事不能来，你们自己看吧。别老像赶集似的，看人家应届班的多老实，就咱高四经验多。看的什么小说，陈胜利？”老师一个出其不意，从陈胜利课本下抓出一本杂志，“你看你看的这杂志，寡妇女尸的，看点别的不比这玩艺强？快拿起来吧，真的还没过完年？”

老师站在后面，唠唠叨叨。

“我看老师像没过完年似的。”陈胜利嘟囔一句。

“哼？张亚洲又干什么去了？”老师问。

“家里过年时还剩下一点下货没吃净，他又回家了。”唐大通答道。

“我还以为家走去娶媳妇呢。”老师扶着阿黄的肩膀笑着说。

“早就订亲了，听说一考上大学就结婚，你情等着喝喜酒吧，老师。”

“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黄进？”

“完啦，老师，我那喜酒你是喝不上了。听说少林寺要招一批撞钟的，我已经报上名，准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和尚不允许娶媳妇吧？”黄进同老师热乎起来，别的同学也积极响应着。

“好了，学点吧，要不真要去当和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