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班头学的生理卫生好,知道笑啥不笑啥。可是那个啥,那个啥,咱光有那个啥钥匙。”
“服了,俺们这伙姑爷爷服了还不行?”有人回应道,把“姑爷爷”说得特别响。
一句“姑爷爷”让宋姣败下阵来。由是宋姣再勇,也没有一大早砸楼板的气焰了,只好红着眼圈低头败回宿舍。
“看人家班头,真敢说真敢干。”
“谁要是找到这样的老婆,一辈子给挂上锁,她把钥匙拿走,多难受。”
“这样的,谁要?”
“如果真没要的,俺村的三十七条准不嫌。”
……
大家觉得解了口闷气。
整个星期天,教室里没有宋姣的身影,但是谁也没放在心上。
吴若水从家里返校,屁股还没坐稳,卢迪霞就说:“一瓢,你掉包了,昨晚和今早上演一出大戏,那才叫精彩。”
“现在还能有啥好戏,说来我也过过瘾,找补一下。”吴若水也是凑热闹的主,有吴新波、刘武、阿黄在,他深信这出戏应该不错。
“昨天晚上,吴皮子他那一伙……”
吴若水支愣着俩耳朵,一字不漏地听着。
“你看着吧,非出事不可。那小秦椒可是班主任的上眼皮,她吃这么大的一个亏,岂会罢休?”
“也不见得吧。她小秦椒就是再辣,会好意思向班主任说那些原话?我看私了算啦。痛快痛快嘴得了。”吴若水倒有几分同情班长。
果然,第一节自习之后,宋姣红肿着眼走进教室,恶狠狠地把门一关,把课本往课桌上一摔,一屁股坐下,任凭大家静静地看。
等打过自习铃,她把刘武拎出去。因为考试在即,大家也没有多少闲心注意外面的情况。
卢波涛不知在何处猫了半晚上,乐滋滋地回来。
“一瓢,三十八条在外面干啥呢?临近考试,增加站岗放哨的?”卢波涛腚还未沾凳子,就急急地问。
“大概是嫌屋里热,出去凉快凉快。今天他表现还可以,是不是也有你的一份?下一个凉快的该轮到你了吧?”吴若水忙着做作业。
“我说呢,这回三十八条挺老实,跟汉奸似的,点头哈腰的,就差‘哈依’了。”
“他俩在外边忙活啥?”
“我也没敢多听,小秦椒好像说你怎么怎么欺负人。三十八条也不说话,两手一裹面包服,只是陪着笑脸,那小秦椒是杀气腾腾的,够意思。”
“你的眼神还不孬来,看得怪仔细。”
“不信?等会你问问三十八条。”
卢波涛从怀里掏出一本武侠小说,开始干活。
晚上,宿舍里自有一番热闹,刘武可有的说了,把受审过程添油加醋地一番描述,令众人好生羡慕,只叹自己没有机会让班长审一下,被女同学骂个唾沫喷头也是一种享受。
“班头生气的样子比平时可样发多了。她说她的,我看我的,今天晚上又要睡不着觉,唉,你别说,咱小秦椒生气的小脸老是在眼前晃游,你说烦人不烦人?!”刘武似乎在显耀。
十九岁的年龄,谁不愿意多想点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