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弟兄们,别穷叫唤了。反正佩泉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站着说话不腰疼。走吧,看演出去。”吴若水也学着喷出一口烟,可惜呛得直咳嗽,泪都流出来了。
“那不是赵中华吗?赵中华,赵中华。”朱力东嚎一嗓子,特响亮。
“哟,是你们。”赵中华走上来,装模作样地一一握手,嘴里冒着青烟。
“赵中华,你不是去职工中专了吗?”
“元旦放假。怎么,没弄张票?”赵中华说。
“咱哥们想去看还要票吗?再说,班里那几张鸟票啥时候也飞不到咱手里。”朱力东不无遗憾。
“好吧,我这还有几张,是波涛弄来的。来,揣上。”赵中华掏出三张票。
“你看看,这好吗,出口转成内销了。”吴若水接过票,也好,省得等会再爬墙头。
进了电影院,借着票的光,他们稳稳地坐上前排。
演出开始,先由学校歌舞队跳上一通霹雳舞,弄得舞台上尘土飞扬。最引人注目的是校锻炼队的一位女中魁首,舞队中的唯一女生,即所谓的张芳。
“老郑,咱这女同学还真不赖来。”吴若水向站在身旁的郑春声夸赞。
这等豪杰,九中谁人不识?!
“别咱咱的,是俺同学好不好。怎么也成你同学了?”女同学,郑春声也不愿意分享。
“你看,好歹的,咱们都是一个班的,高中同学是同学,难道复习班同学就不是同学?”吴若水问。
“是倒是,但我们是亲同学,咱们是晚同学,亲密程度不同。”
“唉,老郑,一个脾气,重色轻友,重色轻友啊。”
“别乱说,快看节目。”
台下,喊声、口哨声一片。不知是舞跳得棒,还是那女中魁首勇气所致。
霹雳过后,便是各个班级的节目,并且由一伙老师打分。
说是公平打分,学生认识老师,老师熟悉学生,像卢波涛模样的风云人物,像张芳一样的女生,不认识的不多吧。熟识的,打分能低到哪里。就是去掉最高分,去掉最低分,也就是摆个样子。由此看来,高考还是凭真才实学的公正平台。胡俊山搞的鬼,太少数太少见。
一个节目演完,打分团就打分,但是老师的打分与观众的感觉差别太大,观众自然要说上几句。
“无聊,看那唱歌的,太差劲。这么高的分,就是因为长得好看?”
“哟,这小品动真家伙,真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