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雯茜怕说出ben的身份,薛云浚会害怕,支支吾吾把ben说成爱慕自己的变态,说要是ben知道她的孩子没了,一定会杀了她的。
“哥,你就让薛翎假装我儿子,让我把他打发走吧,说不定还能从他身上弄一大笔赡养费呢!”霍雯茜极力游说薛云浚。
薛云浚无语:“你怎么弄出这种事啊,季苒都回来了,此时你不能出任何状况!要是被霍子寒知道你和ben有过儿子,你想他会怎么看你啊!”
“哥,霍子寒的事以后再说!要是不把ben哄好,我才是和霍子寒没了未来,你就帮帮我,先把薛翎送来吧!你告诉他,来了就叫我妈妈,回头我买一屋子玩具给他!”霍雯茜道。
薛云浚一时也没更好的办法,只好同意,把自己的儿子叫来,耐心地给他说了要他去做的事,还哄道:“你去了,姑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是一个游戏,玩完后,姑姑会送你一屋子的玩具!”
这诱惑真的很巨大,小薛翎虽然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面对这诱惑还是毫无抵抗力地答应了。
薛云浚见搞定了他,就把薛翎送了过去。
霍雯茜这才舒了一口气,又耳提面命地叮嘱了一番薛翎,就心宽地等着ben找上门。
可一直等到晚上要睡觉,也不见ben来,霍雯茜还得侍候薛翎洗澡睡觉,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薛翎尿床了,一屋子的骚臭味,气得霍雯茜顿时就翻脸了,死死掐着薛翎的胳膊,骂他这么大人怎么还尿床。
薛翎被她掐的哇哇大哭,更是让霍雯茜火冒三丈,控制不住自己给了他两个耳光,薛翎哭的更凶,嚷着要回家找爸爸。
霍雯茜这才冷静下来,想到薛翎的用处,又低三下四地哄薛翎,最后把人哄好了,才捏着鼻子去丢薛翎尿湿的铺盖……
薛云浚这边,把薛翎送走,才想起晚上季苒要来家里玩,他觉得薛翎在不在影响不大,只叮嘱阿诺等季苒来了,一定要办好交给她的事。
这事说穿了就是让阿诺想办法多和季苒套近乎,弄清她和霍子寒的发展进度,还有回奉城的目的,等等。
按薛云浚的想法,季苒才回来两三天,当初和霍子寒闹成那样,以她的性格,决不会轻易和霍子寒和好。
哪想到,晚上季苒是来了,送她来的却是霍子寒,看两人一起走进门,薛云浚心都沉到了谷底,是自己错估了他们两的感情吗?
阿诺也束手无策,当着霍子寒的面,怎么问季苒和霍子寒的关系啊!
她看看薛云浚,薛云浚给她使了个眼色。
阿诺也是聪明人,立刻会意,上前就拉着季苒的手笑道:“哟,苒苒你出去几年,回来还是那么漂亮啊,都没见你有什么改变!在外面过的很好吧!”
季苒笑了笑,把手中的礼物递给她:“听云浚哥说你们有个儿子,给他带了点礼物!”
“谢谢了!这孩子被他姑姑接去了,茜茜可喜欢这个孩子了,说今天工作少,带他去游乐场玩,估计玩晚了,就说不送过来了!苒苒,不是听云浚说你走时怀孕了吗?生了个什么?怎么不带来看看!”阿诺问道。
“孩子早产……没能生下来!”季苒当了霍子寒,只能坚持这个说法。
“那真遗憾,否则就和我们薛翎有伴了!来,坐啊,坐下好说话!”阿诺拉着季苒坐到沙发上,薛云浚赶紧招呼霍子寒坐下,端茶倒水,悄悄对霍子寒挤了挤眼睛,问道:“和好了?”
霍子寒自信地点点头,在他看来,和好是肯定的,没必要对薛云浚说那么详细。
薛云浚一听就更是恼怒,脸上却不动声色,走进厨房泡茶。
他洗好杯子,站在厨房门口看到霍子寒在听着两个女人闲聊,就转过了身关上了门,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了一颗蓝色的药丸,他很镇定地打开胶囊,把药粉倒进一个茶杯里,然后冲上茶,记住位置就端了出来。
放了药粉的茶杯他放在了季苒面前,这胶囊里的药粉无色无味,吃到体内一点量不会有什么明显的反应,最多让人头晕目眩。
可是它却会沉淀在体内,累积了一定的量就会影响大脑,置人疯狂。
薛云浚的第一个老婆施敏,就是被薛云浚悄悄给她吃多了才疯了的。
而这种药,是薛云浚出国留学,无意中从一个实验室拿到的,当时薛云浚和这个实验室的留学生是室友,两人一起住在出租的公寓里,因为都是同乡,两人都无话不谈,就成了好朋友。
这个留学生参加的新药研发,这种药是实验室失败的产品,按规定是要被销毁的。
薛云浚虽然靠霍家的赞助出国念书,可霍家也只是给他交学费,给一定的生活费,他又不愿意去外面打工,生活就有些艰难,一听有这样的药,就怂恿那留学生偷出来卖。
那留学生能和薛云浚做朋友,在某些程度也和薛云浚臭味相投,就大着胆子偷出了一些药给了薛云浚。
薛云浚又通过关系把这种药卖了出去,结果发了一笔横财,两人怕暴露,做了两次就收手了。薛云浚却留下了一些药,留着自己用。
施敏就是这种药的被害者,薛云浚用这种药弄疯了施敏,现在要让季苒疯,自然又把这种药拿出来。
他给季苒吃,也不担心以后季苒能不能再吃到,因为他已经让阿斌去酒店里做了手脚,把冰箱里的水也加进了这种药,甚至还让阿斌翻了季苒的行李箱。
季苒以前睡眠不好,吃安眠药的事他知道,他让阿斌发现季苒带了安眠药就换上这种药。
这样,不用多,吃上几次,适当的刺激就能让季苒疯狂。
谁会查出是自己做的事呢?
施敏疯了这几年都没人发现异样,薛云浚完全有自信,自己这次也是万无一失。
果然,看着季苒喝下茶丝毫都没察觉,薛云浚暗暗得意地笑了,和阿诺你一言我一语地和季苒,霍子寒聊着,还装作关心他们两的事,劝解了几句,大意都是让两人好好过日子,别闹了。
霍子寒怎么想,季苒不知道,她自己却是不领薛云浚这样的情分,觉得他口不对心。
或许四年前薛云浚帮霍雯茜的事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她觉得自己一个外人,怎么都比不过亲妹妹在薛云浚心中的份量,薛云浚说这样的话又怎么能感动她呢!
坐了一个多小时,季苒觉得和阿诺谈不到一起,就以第二天还要工作告辞了,霍子寒一看她累了,就跟着告辞。
薛云浚夫妻两把他们送出来,四人说了几句客套话霍子寒就开车带季苒离开。
“是不是想不通,薛云浚怎么和阿诺结婚了!我看那女人虽然是你的朋友,和朱珠她们却不能相提并论!”霍子寒笑道。
季苒淡淡一笑:“刚才他们不是说了吗?两人能走到一起是缘分!阿诺虽然和他学识相差太大,能对一个领养的孩子都那么好,或许薛云浚就是看中了这份善良!”
霍子寒笑道:“薛云浚也这样说!也许就像你说的吧,是一种缘分!”
缘分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霍子寒忍不住想,自己和季苒分分合合,这算不算也是一种缘分呢?
等把季苒送到酒店,霍子寒恋恋不舍,心里是很想把季苒带回家,可是他知道不能急。
季苒对他还没信心,他要慢慢培养她对自己的信心。
“你回去吧!谢谢你送我回来!”季苒拿了包就下车,对霍子寒挥了挥手就进了酒店。
上了楼,刷卡进门,季苒换了拖鞋就去衣柜里拿换洗的衣服打算洗澡,打开柜子,她没急着拿衣服,眼睛习惯地一扫柜子,还有柜子下面的行李箱,只看了几眼,她就突然心跳加快,定睛一看,她行李箱上本来垂了浴袍的一条带子,结果这带子没了。
她抬头又看了看挂的衣服,几件衣服都好好的挂着,没有被人动过的迹象。
可是这柜子关着门,没风吹,浴袍的带子怎么就垂了下去呢?
季苒捂着胸口镇定了一下,走了出去,拿了手机就下楼到大厅给司翰打电话。
司翰都躺在床上了,听到季苒说了这不对劲的地方,就道:“假装去便利店买点东西,回房别给我打电话,别碰你的行李箱,也别吃房间里的任何东西,明天你出去后,我让杰克去检查一下!”
“嗯!”季苒答应着,走到酒店对面的便利店买了几样东西,边和司翰聊着:“你觉得是什么人进了我的房间?跟踪我的人?”
“这要看明天能在你房里查到什么了!现在说言之过早!对了,季苒,你知道我今天在会场看到什么人了吗?”司翰道。
“霍子寒?这不奇怪,他是招商办的名誉副主席,你在那见到他不稀罕!”季苒道。
“不是他!是一个女人,一个我的熟人!”司翰冷笑道。
“情人?哟,没想到你在这种地方还能遇到熟人啊!”季苒调侃道。
“说起来你也认识,猜猜!”司翰故作神秘。
季苒无语:“我认识的人那么多,我哪猜的到!”
“你不动脑筋,要动脑筋一定猜得到!”司翰霸道地道:“赶紧猜!猜对了有奖励!”
“什么奖励?”季苒讨价还价。
“你留下我不生气了!”司翰直接道。
一听这话,季苒赶紧开动脑筋,想了几秒钟,就道:“霍雯茜?”
“你看,你还不承认刚才偷懒啊!明明没动脑筋还告诉我猜不到!就是她!”司翰道。
季苒惊得目瞪口呆:“你怎么认识她的?这也太巧了吧!”
“这事说来话长,等改天再和你细说!”司翰是为了维持自己在季苒心目中的形象,才没好意思说出当年的事。
季苒也真的累了,一听司翰说来话长,就没心情再听,不外乎又是司翰的一段情史而已,他不说她也懒得刨根究底,只是有些意外这巧合。
她挂了司翰的电话,上楼回自己房间。只是一想起自己房间里有人进过,她就不安心,里里外外查看了一遍,最后把门从里面反锁好,才安心去洗澡睡觉……
当晚,季苒又做了个噩梦,梦见她回到了母亲生前住的那家疗养院,又走在那长长阴森的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