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操心?那女人要是好人,妈和你奶奶也不管了,随你们闹去,可她就不是什么善类,妈和你奶奶这是为你好啊!”
秋茹一狠心,道:“你知道她为什么提前走吗?我告诉你吧,刚才我在洗手间遇到她,她和我吵了一架,说什么我们给她的太少了,她不会离婚的!还威胁我,说要是不按市价给她折算她的股份,她就把你之前和那些女人的事抖给报社,说要是闹大了,看你丢得起这个人不!”
“什么,那女人竟然敢威胁我们?”
霍奶奶不知道内情,闻言就气恼地叫起来:“我就说她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果然没错!子寒,你明天就和她离婚!这女人不能留了!现在就这样,将来不知道还想要什么,趁早撵了出去!”
霍子寒没想到自己母亲会说谎,闻言就难以相信地问道:“她真这样说?”
“难道妈会骗你吗?她说她这几年都给你记着呢,你和那些女人有过来往,闹出什么绯闻……她都留心着呢,到时不按她的条件办,她全抖给记者和法院!”
秋茹谎话越说越溜,虽然有点心虚,可一想到这是为儿子好,就理直气壮了。
霍子寒听了就恼怒起来,敢情季苒私下是有目的的,之前签了离婚协议只是试探自己的底线,看自己撕了离婚协议,这女人底气就足了。
果然女人还是不能太纵容的!
他把母亲和奶奶送到家,就开车去医院找季苒。
去到医院一问,医院根本没事,季苒也没来。
霍子寒又开车去季苒的公寓,结果家里也没人。
他气恼地坐在沙发上,就给季苒打电话,打了几个也没人接。
霍子寒的怒气蹭蹭就往上冒,这女人,反了她了!
他也不走,就坐着等。
他哪知道,此时季苒就坐在一家酒吧,和阿诺,还有两个男人在闲聊着。
她不想回家,就随意走进了一家酒吧,坐了半天就遇到了阿诺。
阿诺也不知道遇到什么事,要了几瓶酒就让季苒陪自己喝酒,季苒想着第二天也不上班,就陪她喝了几杯。
阿诺很不安分,招惹了两个男人,所以后面就变成四人喝酒。
季苒很不习惯和陌生人喝酒,可看这两个男人还算实诚,只是喝酒聊天,也没有动手动脚的举动,才慢慢放松下来,在一边听三人闲聊。
她对自己的酒量很有自知之明,喝到一定的量,说什么也不会再喝的。
阿诺和两个男人给她加了几次酒,都被她拒绝了。
阿诺就有些不高兴地道:“你怎么回事啊,到酒吧不喝酒算什么啊,来啊,喝吧,喝多了别开车了,叫车送你回去!”
“我真的不行了,你喝吧,喝完这瓶我们该回去了!”季苒坚决地道。
她看阿诺喝多了,也不想再纵容她了。
还是裴奶奶听不下去了,季苒怎么说在医院对自己照顾有加,自己这放着安蕾来抢她老公,也不像话啊!
她看了一眼安蕾,笑道:“你表哥怎么配得上季医生呢,你就别闹他们了!赶紧吃吧,菜都凉了!”
安蕾的母亲也赶紧给安蕾使了个眼色,安蕾虽然被弄得莫名其妙,也没问下去,偏头低声和霍子寒说话。
她说的是新上的项目,霍子翼在霍奶奶的授权下,把她安排做了项目经理。
霍子寒这个项目是和德国一家公司合作的,下星期他和安蕾要去德国,确定一些合作的细节。
霍子寒虽然觉得在餐桌上说这事不恰当,可看安蕾一副热心的样子,也不好不给面子,随便说了几句。
季苒看两人头挨头地说悄悄话,哪想到是在谈工作,还以为霍子寒和那女人是故意在自己面前秀恩爱,冷冷一笑,视而不见继续吃。
饭桌上一群人都把那两人的样子看在眼中,男人没多想,女人就不一样了。
霍奶奶和秋茹对视了一眼,开心地笑着。
裴奶奶却觉得脸上没光,越来越坐不住,觉得对不起季苒。
虽然那天给安蕾和霍子寒安排相亲的事她不知道,是自己的妹妹背着自己和霍奶奶一起做的,可再怎么说,也是她曾经随口提过的话促成的,她逃避不了这责任。
看自己的孙侄女,当了人家正牌夫人还勾搭人家丈夫,她对安蕾也反感起来。
而裴家那些儿媳,则看季苒的笑话,她们多少也知道内情,更听霍奶奶说已经让两人离婚了。
看季苒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只觉得季苒真是脸皮厚,曾经的婆婆,丈夫都不待见她,她还能坐着吃的下去,这定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季苒无意中抬眼,看到裴峻的婶婶带了不屑的眼神看着她,她一愣,虽然马上低下了头,可是自尊心却被深深戳伤了。
又是这样的眼神……四年前她没少看这样的眼神,在霍家也没少看这样的眼神!
四年都过去了,她以为自己已经从那段黑暗毁灭的日子中走出来了,没想到还是看到了这种眼神……
难道她季苒这辈子都要在这种眼神的笼罩下过日子吗?
这些年她的努力谁也看不见,她们只记得她爬上了霍子寒的床……
只记得她是不择手段都要嫁进霍家的人吗?
季苒心情顿时就低沉下来,有种想马上离开的冲动,她不要再呆在这表面上欢迎她,实际上却没人在乎她的地方。
可是,这样走了,那不是更引人注目吗?
季苒此时恨不得医院有事,那就可以找借口离开了。
想到这,她灵机一动,低声和裴峻说去洗手间,就拿了包悄悄离开。
到了洗手间,她赶紧给张晴打电话,让她十分钟后给自己打个电话,说医院有事。
张晴笑道:“是有什么应酬不想呆吗?行,我会配合你的!”
季苒解决了个人问题,才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