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永州祁阳人,在家里憋闷久了,出来透口气,雁州离祁阳近,我就过来玩玩。”
“祁阳,那可是个山美水美钟灵毓秀的神奇之处。三国著名的蜀汉大将军、大司马蒋公琰就是你们祁阳人,那可是诸葛丞相的后继者,是社稷之器,国之良才。猗玗子元结的《大唐中兴颂》,被颜真卿刻在浯溪碑林上,真真是双剑合璧,元结文采风流,颜真卿字里行间有金戈铁马之气。还有,咱们南楚国的何丞相,也是你们祁阳人,何相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惊寒本不知什么《大唐中兴颂》,也不知元结,多亏了上次浯溪一行,如今才能在佳人面前侃侃而谈。
少女嫣然笑道:“何相正是家父。”
“什么?你……莫非?你就是那……”
“南楚已灭,哪还有什么潇湘郡主?你管我叫初尘就好。”
“初尘,不不!何大娘,原来你就是潇湘郡主,上次知州寿宴我因故没能前往,真是遗憾,未听见佳人琴音。我姓雁名惊寒,令尊是我的大恩人,说来惭愧,家父数年前因一桩冤案入了狱,是何郎中博学广识,替家父洗了这桩冤屈。你是恩人之女,请受我一拜!”惊寒说罢,走至初尘身前,屈身一拜。
初尘喜悦之余,又疑惑地问道:“是什么样的冤案?”
惊寒心想,看来何郎中并未将此事说给人听,连自己最引以为自豪的长女都不曾说起过,不知是因为瞧不起自己这样的商贾人家,还是居功不傲谦逊至极。当下便将蚕豆病的始末略略说了一遍。
“我还买了一本你誊写的《浯溪诗集》,你的字写得真好,你的诗……更好!”惊寒说的有些心虚,他自打买回去之后,根本没看过。
“哎,粗笔陋字,当不得郎君谬赞。”
少顷,便到了沅芷客栈。
初尘嗔道:“怎么说好的回雁客栈,却带我来沅芷客栈,你这人真不守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