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嘉言只叹了口气,说不出什么话来。
孙轲看着穆嘉言眉宇间的忧愁,他知道穆嘉言身子骨本就弱,不能思虑过重。
“你身子不好,外头冷,快回家去吧。这儿有我看着呢,不会叫她做出傻事的。”孙轲劝道。
生怕再来几阵寒风,又叫穆嘉言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他无比怀念从前一块读书时,身子骨强健的穆嘉言。
那时到了冬日,他们为了锻炼体魄,还悄悄的到郊外去,跳入冰冷刺骨的溪流里冬泳。
“她是老师唯一的骨血了,绝对不能出任何岔子。”穆嘉言怔怔地道,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给孙轲听。
“你放心吧,老师对我有恩,我断断不会忘的。还有老师身上的冤情,总有一日我会为老师洗清的。”孙轲目光坚定。
当他从一个外室子,被接回孙家后,再取代孙朗,成为孙家最受器重的孙辈,他浑身的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穆嘉言嗯了一声,侧过头又听了一会屋子里头,那二人的对话。
无外乎是一人在哭,另一人在想尽法子安慰。
想来一时半会,哭声是无法平息的。
穆嘉言收回视线,紧了紧衣襟。
出来许久,他的四肢早就冰冻住了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暖意。
喉咙里又涩又痒,还有一点腥甜的味道。
穆嘉言不敢逞强,“我先回家去了。”
“我就不送了。”孙轲负着手,立在原......
地,目送着穆嘉言出去。
穆嘉言往外走了几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一偏头,正好瞧见矮墙上那一张面孔。
那人看到他看过来,还想躲开。
穆清瑜倏地往下一蹲。
方才穆嘉言和那男子的谈话,被她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因为心虚,在穆嘉言看过来的时候,她几乎是本能地躲开了。
蹲下来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什么,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穆清秋连忙从屋子里跑出来看,着急地大喊:“姐姐,你没事吧?”
穆嘉言听着墙那一边,穆清秋的声音,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