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夫人脱口说道:“什么母亲?继母而已。”
小赵夫人回道:“继母也是母。蔚姐儿的亲事,我为何不能做主?就算走遍天下,我也是占理的。”
钱老夫人往后坐了坐,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说道:“当年,光焰娶你进门时就立下字据,宇哥儿与蔚姐儿的一切,光焰与你皆不能作主。
字据一式五份,我这儿有一份,光焰那里有一份,宇哥儿的外家有一份,威远侯府的老侯爷留有一份,官府那里,备有一份。
这事,你可以回去问光焰。”
小赵夫人不知道还有此事,脸色微沉,随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很好。既然用不着我操心,我也落得清静。往后,宇哥儿与蔚姐儿遇上什么事,也找不到我头上来。对吧?”
小赵夫人的语气尽是挑衅。
钱老夫人坐直身来,紧张的盯着小赵夫人,“你想做甚?我告诉你,你休想乱来?”
小赵夫人笑容可掬的看着钱老夫人。
“啧啧啧,我乱来又怎样?让老爷休了我?老爷舍得吗?
你去告我?告老爷治家不严?老爷好不容易爬到如今的位置,你想让他将官丢了?你不怕老爷恨你?”
小赵夫人连连啧了几下,将身子往钱老夫人那边倾了倾,低声问道。
无疑,赵锦秀嫁进宁府十多年,早就号准了钱老夫人的脉。
在宁府,钱老夫人最最在意的人,不是宁宇,也不是宁蔚,而是宁光焰。
若非如此,当年她赵锦秀也进不了宁府的门。
“你……”钱老夫人心里的怒火转成恨意。
小赵夫人迎着钱老夫人愤懑的目光,微微一笑。
“母亲恼我,又奈何不了我的样子很好看,我很喜欢!
我嫁进宁府十五年。十五年来,我用尽心思讨好你,晨昏定省的去静安堂向你请安,伺候你的一日三餐……
我做这些,母亲以为是为了什么?”
钱老夫人看着小赵夫人,接过话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