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青想赔笑,嘴角扯一下,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嘶”一声,赵永青赶忙将笑收住,忍着痛说道:“世子爷,是这么回事,在下与宁……”
石景扬不等他把话说完,抬脚往赵永青的肚子踢去,边踢边说道:“你最好想清楚再说,我与英哲师出同门,且相交十年,且情同手足。
我告诉你,英哲的事就是我的事,英哲要护的人便是我要护的人。你若敢出言不逊,我定让你后悔不已。”
石景扬将重音落在英哲要护的人便是我要护的人上,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赵永青如何听不明白?
赵永青后退两步,摔倒在地,双手捂着肚子,挣扎着站起身来。
石景扬待他站起来,问道:“知道如何说话了吗?”
赵永青忍痛说道:“石世子,你虽贵为世子,也得讲……”
理字还没说出口,石景扬抓住他的领子,抬手又往赵永青肚子上给一拳。
揍得赵永青嗷嗷叫。
接下来,石景扬没有再给赵永青开口的机会。
只见他一手扶住赵永青的头,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只是眨眼的功夫,赵永青的下巴就被石景扬卸了。
随后,石景扬将赵永青扔在地上,站直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着身子赵永青轻言细语的道:“记住了,往后若敢再胡说八道,我就不是卸你的下巴了,我会扒了你的舌头。”
石景扬的拳脚不说用尽全力,起码也有七八分力。
赵永青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加上下巴被卸,口水直流,想说话不能说。
他本想趁此机会,将他与宁蔚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事张扬出去。
借这里三层外三层围观人之口,不消半日,这事便传开了。
眼看事就要成了,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他的计谋未得逞。
赵家是商贾之家,平常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赵永青从小耳濡沫然,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本领自是不差。
缓过劲来的赵永青躺在地上装死,今日石景扬处处维护宁宇,他知道,今儿遇上狠角了。
富贵金贵见主子被打,想要上来帮忙,又畏于青山与青云,只好爬在地上装死。
石景扬看眼地上横七竖八的人,说道:“还不滚!”
富贵等人听后,赶忙起身,走过来架着赵永青离开。
石景扬看着赵永青的背影说道:“等等!”
富贵等人立即停下脚步,转身惶恐的看向石景扬。
石景扬高声对围观的小二道:“告诉你们掌柜的,今日酒楼里所有的损失,记在赵永青赵大爷账上。”
说完,石景扬看向赵永青,问道:“赵永青,你没意见吧?”
赵永青哪里敢有意见?乖乖的点头,扯着嗓子应了声:“好!”然后离开。
石景扬回头看向宁宇,低下身来边查看他的伤情边问道:“你说赵永青跑去报恩寺纠缠宁蔚了?”
宁宇点头道,“是。”
“赵永青怎么知道宁蔚去了报恩寺?”
宁宇抬头看眼石景扬,“宁府的当家夫人是他的姑母,这点事他能不知道?”
想着小赵夫人,宁宇的脸更沉了。
“赵氏为何要害宁蔚?宁蔚碍着她了?”石景扬不解的问道。
宁宇看眼一点不自知的石景扬,叹口气道:“为什么?不是为了你吗?”
“为了我?”石景扬指了指自己,“为了我什么?”
话说到这里,石景扬想到了什么,声音径直低了下去。
宁宇说道:“想到了?你又不傻,怎么会想不到?我祖母身边的人,被赵氏收买了。那人将宁府与威远侯府有婚约之事透给了赵氏,赵氏一心想将荷姐儿嫁进侯府,便不遗余力的想毁了阿蔚。”
既然说了,宁宇索性将事说清楚。
石景扬已经想到了,可听到宁宇的话后,依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石景扬万万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上一世,她举步维艰时,他还冷落她,怨她。将她丢在京城,任流言飞语中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