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说道:“那你赶紧回去歇歇。”
宁蔚点点头,朝陆鹏飞、江兴昌福身道别,带着若清几个离开。
珍宝街上的得月楼。
刘少尹连喝两杯茶,朝坐在上首的李夫人抱怨道:“表姐,你手下的人是怎么办事的?就算是做戏,也该将戏做全不是?”
刘少尹想到公堂上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一世的英明,差点折在今日这桩事里。
不等李夫人说话,刘少尹接着说道:“有这样栽赃陷害的吗?
大街上随便拉个人来胡闹一场,就想将罪名扣到对方头上。
这是京城,京城,知道吗?
走在大街上,大风一刮,瓦片掉下来砸到人,都可能砸王孙贵胄的地方。
你看你的人办的都是啥事?
那个汪婆子,嘴里反复就是那两句话,她孙子如何可怜,店家如何昧良心。
其他的,一问三不知,蠢得像头驴,驴都比她懂事。
要想栽脏人家,你手上得有人证,物证,对不?
证据确凿,才能服众,才能坐实罪名,才能让对方没有翻身的机会。
那几个蠢货,只知哭闹,人证物证一样没有不说,还让汪婆子的孙子跑到公堂上来。
简直就是胡闹,胡闹!”
刘少尹边说边用曲着的手指敲桌几,满脸的愤然。
李夫人等他说完,柔声说道:“显周,今日这事对不住了。
都怪姐姐,是姐姐没了安排好,让你为难了。”
刘少尹满肚子的怨气,在李夫人的道歉声中偃旗息鼓,伸手提起桌上的茶壶倒水。
提起茶壶未倒出水来,刘少尹摇了摇壶,不满的将茶壶放到桌上。
侍立在边上的黄嬷嬷见了,赶忙走到门外,端了壶茶进来,赔着笑脸给刘少尹添茶。
随后将空壶撤下,再退到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
刘少尹抿了口茶,重重的吐了口气,心里的怨气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