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说道:“母亲是说过这话,艺姐儿的亲事由她老人家操持。
母亲这不是伤着了吗?还是被竹叶青所伤。
妾身问过柳大夫,竹叶青的毒性极强,母亲这回受伤,所幸是救治的及时,否则,命都很难保住。
即便是这样,母亲也要在床上躺些日子。艺姐儿已经满十六了,不小了。艺姐儿的亲事不能再耽搁了。”
吴尔林听了李夫人的话,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十六了,确实不小了。是该谈婚论嫁了。夫人有何打算?
唉,夫人之前不是说将艺姐儿与乐哥儿凑一对吗?”
李夫人见世子爷终于接上话,心里微微松口气,一脸苦恼的说道:“唉,妾身正为此事愁。”
吴尔林不解的看着李夫人,皱着眉头问道:“夫人为此事愁?这是为何?”
吴尔林在翰林院供职,放衙后,喜欢与同僚或好友一起会文会友,几十年如一日。
府里的事,自有国公爷,国公夫人、李夫人操持,他从不过问。
正因为如此,今日被国公爷好一顿数落。
李夫人叹口气,说道:“将乐哥儿与艺姐儿凑一对儿,最初是母亲的想法。
妾身想着,乐哥儿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威远侯府的家风又摆在那里。
再有,容儿又是艺姐儿的姑母,艺姐儿嫁过去,是亲上加亲,算是一宗好事。妾身就默许了。
这宗亲事,不只是妾身默许,容儿也点头赞同的,本来是水到水到渠成的事。
正月里,妾身与容儿私下商议,何时将此事过到明处。
为了这事,妾身与容儿还去了趟大相国寺。
大相国的慧空大师说,从乐哥儿的八字来看,他今年犯天煞星,婚事最好下半年再议。
得了慧空大师的话,妾身与容儿就回来了,想着等下半年再说。
谁曾想到,半路杀出个程交金来,突然说威远侯府与工部宁员外郎府上有婚约。”
世子爷听得瞪圆双眼,“工部一个员外郎,怎会与威远侯府有关系?
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威远侯府是武将之家,这两府之间,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