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孩子不存在,张之月可以重新开始生活,和其他人一样组建家庭,结婚生子。
道理,张之月都懂。
可是,即使她脑子乱成一片,唯一清楚的就是,她不能做出那件残忍的事。
“薇薇,我刚刚想清楚了,我还是想生下他。我是孤儿,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这个孩子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没有他。我相信,只要我小心点,一定不会让林家的人发现的。”
大不了,她辞职,把东海花园的房子卖掉,这笔钱够她生活几年了。
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一边画图一边养胎。
以后和孩子一起生活就够了。
长长的静默,眉眼之间的细微变化,简薇在一旁看得分明,几乎能猜到张之月此刻在想什么。
她是现实主义者,凡事往最坏的方面考虑。
“月学姐,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已经让唐映给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孩子的事过几天再说。”
病房里,温暖如春。
细细柔柔的声音,一句快一句慢,讲述最近两个多月发生的事。
张之月讲完,整个人脑子还是晕的,靠着床头呆呆地看着前面,双眼没有焦点。
简薇一贯冷静自持,如今妩媚明艳的脸上虽然看似平静依旧,但心底早就随着张之月的话而掀起阵阵惊涛骇浪。
她对两人的事只知道前半段,还提醒过张之月尽早确定结婚证是否有及时注销,且有没有存档在案。
后来,遇到了一些事情没有再问及此事,不成想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
“月学姐,也就是说你救了他、帮了他母亲,又配合领证演戏,最后搭上自己的清白之躯,最后拿着你最不看重的支票,连他的人都没见到,莫名其妙地被赶出来?”
张之月眼睛眨了眨。
没错,是这么回事。
可是为什么从学妹口中说出来,她觉得自己很可怜,黑脸总裁很过分?
张之月想起酒店的视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