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一全程都是紧绷的状态,一直等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挠了挠那帅气的板寸头,不由得腹诽着,他真的有那么笨、那么木?
这一晚,他都将细细思考这个问题,以至于彻夜难眠。
然而,此时此刻的主卧室内。
抱着她,他才能够睡着,就像现在,室内陷入了一片温馨的沉静气氛之中。
凝欢睡得迷迷糊糊的,微微睁开眸子之后,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转头一看,这才看到了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俊颜。
凝欢愣了几秒钟,她是什么时候回到主卧室的?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啊?
她不会梦游了吧?
太吓人了!
凝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确定这不是梦之后,再次将视线移到了权少承的身上。
真的不是梦,所……所以她……梦游了?
身侧一向浅眠的男人此时此刻依然还在睡着。
凝欢微微爬起身,准备去厕所洗把脸上个厕所清醒清醒,她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身子。
哪怕是一点点动静,他都会醒来,所以凝欢的每个举动都是那样的小心翼翼。
她伸出纤细的腿朝外探着……却没有碰到自己的拖鞋。
拖鞋呢?
完了,不是吧?
看来她真的是梦游了,拖鞋都忘记穿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
凝欢干脆直接光脚抹黑朝着厕所走去,确定他没有醒来之后,凝欢也是大松了一口气,进入洗手间后,她这才敢伸手去打开洗手间的灯。
上厕所,洗脸,就在凝欢刚关掉水龙头的时候,忽然发出了一声巨响“砰”。
这一声响,让正准备关掉水龙头的凝欢,吓得惊呼了出声……
“啊——”凝欢惊叫了一声,吓得哆嗦了起来。
“怎么回事?”权少承被这声音惊醒后,直接起身快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进入洗手间,发现漆黑一片之后,他伸手就要去打开一侧的开关,但很显然,灯泡爆裂了。
凝欢吓得蜷缩在了一边。
权少承看到这一幕,也顾不上一地的碎灯泡了,直接朝着踩着碎片朝着她的方向走去。
“没事了,别怕。”
“怎,怎么回事啊!”凝欢吓得声音都在抖。
“只是灯泡爆裂了。”
“啊?”凝欢一愣,看着地上那些碎玻璃片,“呼……真是吓死我了!”
“胆子这么小?”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逗她,“只是一个灯泡就吓成这样?要是换成大炮坦克,权太太是不是要吓得挖地道了?”
“权少承,你取笑我!”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看着这个男人俊美脸庞上的坏笑,她气的伸手打了他的胸膛,“不许笑我!”凝欢迅速警告着他。
“好,听你的。”他哄她。
“哼,你笑都笑了,说出去的话就和泼出去的水一样,又不能收回了!”
{}无弹窗第501章你是不是也打算和我睡一张床
随后,他就倏地从沙发内站起身,站在一侧的东一和于森也是微微一愣。
“少主?”两人纷纷出声。
“你,跟我走。”权少承的视线落在了东一身上。
东一在接受到权少承视线的时候,就怔愣了几秒,随后才反应过来,“是,少主!只是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去你女人的房间。”
“啊?”东一吓了一大跳,“少,少主,这怕是不妥吧?”
“我去抱我老婆回房,有什么不妥?”
“啊?”东一蒙了几秒钟,而后这才反应过来。
“怎么?你女人抢了我女人,你是不是也打算和我睡一张床了?”
“啊?”东一吓得都懵了,“这我哪敢啊,少主。”
“就是啊,少主,你这不是折煞东一了吗?他哪敢啊,他睡我也不敢睡少主啊。”于森笑眯眯的说着。
“对,而且我也不想成娈童。”
娈童?这两个字让权少承的眸光瞬间一凛。
他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是美男子?
权少承脸色一沉,倏地就这样望向了东一,“我要是真有断袖之癖,也不会找你这样的。”
“咳咳咳……是是是,少主说什么都是对的,都,都是对的。”
权少承迈开步伐朝着客房的方向走去,那小女人最好别睡得太香,不然他饶不了她!
就在他准备伸手打开客房门的时候,忽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少主?”东一不解,倏地就停下了刚准备迈开的步伐。
“进去之后,你最好把你的眼睛管住了。”
“是,少主,我一定全程只看小锦,但……但少主……”东一挠了挠头,想说但是却又不敢说。
权少承何许人也?他当然知道东一要说什么。
那张俊颜依旧是冷的可怕,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正常人是不会喜欢一只母老虎的。”
“咳咳……”东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他们少主要么不说话,一开口绝对是语出惊人的。
孟宁锦,的确是一只母老虎,东一也无从辩驳。
客卧的门打开之后,东一全程都是低着头的,视线一直定格在了孟宁锦的身上,当然不敢东看西看。
权少承蹙眉,看着睡的四仰八叉的小女人,睡姿还能更差点吗?
他伸手直接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算是个小小的惩罚。
随后,他直接一把将凝欢从床上抱了起来……
“唔……”凝欢些许有了一点反应,她微微睁开那双眸子,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唔,好讨厌,怎么又梦到了……”她梦呓着出声,美眸一闭,再次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又梦到了?
她天天晚上梦到他?
东一看着到权少承抱着凝欢朝着门口走去,自然是不敢看凝欢一眼的,而是迅速低着头,而后朝着权少承鞠了一躬。
等到权少承抱着凝欢离开之后,东一这才再次看向熟睡的孟宁锦。
她睡的很不错,没有认床,但是眉头却一直都是皱紧的状态。
东一也不吭声也不敢乱碰,就像是站岗那样站在了孟宁锦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