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公馆中的密室

在柏灵私人医生的介绍下,余婉音在上海为余婉音租了一间公寓,暂时将她安定了下来。

一切都结束后,颜渊打来了电话。

昨夜,颜渊和余笙歌翻云覆雨,他一觉睡到了今天中午,醒来的时候,却不见余笙歌在自己的身边,连忙给她打去了电话,“你去哪了?”

“我……”余笙歌本想要将这件事告诉给颜渊,可想了想,这件事关系到余婉音的隐私,余笙歌还是隐瞒了下来,“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干妈安排了私人医生给我检查身体。”

“你怎么了?”颜渊的声音显得极为焦急。

“我……不过都是些女人的毛病,你就别问了。”余笙歌扯了谎,把这件事情搪塞了过去,“我现在就回去了。”

“好。”颜渊应声后,便挂断了电话。

一个小时候,当余笙歌出现在颜渊的面前时,颜渊一把抱住了余笙歌,他在她的耳畔柔声说:“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一早没有见到你,有多担心你。”

闻言,余笙歌的心头倏地一暖,下意识紧了紧抱着颜渊的双臂,脸上浮现了一抹幸福的笑,“傻瓜,我没事。”

颜渊缓缓地抬起了眼眸,漆黑如墨般的双瞳之中映出了余笙歌的倒影,浅浅的,小小的,可就是这么一丁点的小人,却占据了颜渊的整颗心。

与其说,颜渊将余笙歌绑在他的身边,倒不如说是余笙歌用一条无形的绳索,牢牢地锁住了颜渊的心。

颜渊在上海的工作也结束了,两人来到了柏灵的住处,思南公馆。

一进门,柏灵便吩咐家中的仆人,给颜渊和余笙歌准备各种点心和适合两人口味的咖啡,颜渊倒是见得多了,坐在那里和柏灵聊着生意场上的事,而余笙歌,却显得有点坐不住了。

“笙歌,你可以随便走走,这里的环境还不错。”柏灵也看出来了余笙歌的小心思,便笑着颔首道。

余笙歌看了一眼颜渊笑道:“那你们聊着,我到处走走。”

说完,余笙歌起身,走上了二楼。

难得颜渊会来看她,柏灵一早就吩咐仆人准备了很多的没食,她也知道颜渊喜欢喝红酒,生怕家中的红酒不符合颜渊的口味,一大早就让宁雅去了酒庄。

公馆的二楼没有人,柏灵又说余笙歌可以随便参观,她闲来无事,便想要去柏灵的书房瞧瞧,可却在走廊的尽头,忽然驻足,看向了墙壁上挂着的一副油画。

油画中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余笙歌觉得有些眼熟,可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想着,余笙歌举步上前,走到了油画前,伸手去触摸那副油画,可忽然,身边的墙壁中浮现出了一道门。

柏灵的公馆中,竟然有一间密室。

余笙歌四下张望,见并没有什么人阻止,便举步走了进去,可一下瞬,她却忽然一怔,身体僵在了那里。

余婉音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整个人萎靡不振,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欺霜赛雪的肌肤上,满是红肿的吻痕,经过昨天一夜的残暴,她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侧卧在满是肮脏污秽的地上,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无声的顺着眼角滚落。

余笙歌走到了余婉音的身边,缓缓地俯下了身子,伸手去摸余婉音的脸。

“啊!”

余婉音倏地惊呼了一声,她的身体猛然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似是拼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一下子挥开了余笙歌的手,“啊,别碰我!”

“婉、婉音……”

即便,余笙歌再怎么讨厌余婉音,可毕竟她还是自己的妹妹,看着好好的一个女孩儿,竟然被……

眼泪还是顺着双颊滚落。

余笙歌脱下了身上的外套,裹住了余婉音裸露在外的身体,声音颤抖地说:“婉音,别怕,是我,我是姐姐。”

或许,是听见了“姐姐”两个字,陷入了绝望之中的余婉音,倏然回过了神。

布满了猩红血丝的双眸,渐渐地清晰了起来,当她看清了余笙歌的脸上,眼泪顷刻间宛如决堤的河岸一般,她抱住了余笙歌,放生大哭,哭得像是一个孩子,丢失了自己心爱的玩具。

“姐……我毁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余笙歌缓缓地抬手,轻抚着余婉音的背,柔声宽慰道:“婉音,别哭,我们起来,去报警,把那些混蛋抓起来。”

听见了报警两个字,余婉音倏地一惊,她连忙退出了余笙歌的怀中,用力地摇着头,“不,不能报警,要是报警的话,岂不是人人都知道我被……”

“婉音,你听我说,报警,一定要报警,你不能纵容罪犯,更不能放过他们。”余笙歌费了好半晌的力气,才把余婉音搀扶了起来。

看着她被摧残的身体,这一刻,余笙歌没有了对她的厌恶,有的就只有心疼。

艰难地走出了“欲望生长”的后巷,余笙歌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在上海,余婉音没有任何的亲人和朋友,她只能够依靠欲余笙歌。

余婉音不想要报警,可还是要去医院的,毕竟她的身体……

“婉音,我们不报警,但是总要去医院的。”余笙歌扶着余婉音走进了出租车中,拿出了纸巾,擦拭着余婉音满是泪痕和伤势的小脸。

“嘶!”

余婉音昨晚因为反抗,遭到了非人的对待,那两个人用力地抽打她的耳光,唇角都已经被打裂了,余笙歌只是轻轻地擦了一下,她就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姐,我好疼。”余婉音的声音颤抖地说。

余笙歌的静默无声地流泪,双唇紧抿,好半晌,方才启唇宽慰:“婉音,你再忍忍,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司机从后视镜中瞥了一眼余婉音,目光在她白花花的大腿上扫了一眼,可忽然感觉到了一抹森然的寒,打身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