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nda笑了,她很少笑,而且笑得这么好看,像是一株红艳艳的芍药,“嗯,他们已经走了。”
“让你背叛你的姐姐,我实在是有些心里不忍……要不然的话,就算了吧。”男人开口,淡然的声音涌入了aanda的耳廓之中。
aanda猛地蹙起了眉,从身后紧紧地拥住了男人,她把漂亮的脸蛋紧靠在男人的背上,嗅着男人身上独特的气味,“只要能够跟你在一起,一切我都觉得是值得了。”
“傻瓜。”男人转过了身子,抬手勾起了aanda尖尖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瓣,一直到她快要不能够呼吸,男人方才松开了她,柔声道:“那一切都按照计划行事,你一定要从lda下手,只要能够得到……”
叮咚。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门铃响了起来,男人连忙快步走进了aanda的卧室,aanda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转身走到了门口。
“姐,你怎么来了?”aanda看着门口站着的lda,疑惑地问。
“丢三落四的,你的包落在颜总车里了,我给你送过来。”lda将一个灰色的女士包包递给了aanda,笑着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点,别让我跟你操心。”
aanda点了点头,接过了包包,浅笑道:“我知道,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你都会帮我善后的。”
lda抬手在阿曼单的额头上轻轻地点了点,“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随后,aanda将她送到了电梯外,看着lda走进了电梯之中,才转身回到了自己家。
她关上了门,背紧紧地靠在了房门上,从包包中拿出了一只录音笔,唇角上闪过了一抹了冷凝的弧度,和刚刚的那个男人脸上的笑容如出一辙。
“她走了?”男人从卧室中走了出来,对aanda问。
aanda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录音笔交给了男人,“这是你要的。”
男人笑着接过了录音笔,在aanda的脸上轻轻一吻,“宝贝,谢谢你,有了这个,颜渊的好日子,恐怕就不会长了。”
……
接到了颜渊的电话,余笙歌并没有离开仓库,而是等着颜渊来接她回家。
余笙歌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丁点精神头,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颜渊走下了车,看着他爱的女人无精打采的样子,微微地蹙了蹙颀长的眉头,他停止在了余笙歌的面前,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是让你留在凌傲天的嘛!”
虽然是在责备,可颜渊说话时的声音却温柔极了。
像是在余笙歌满是积水的心里投进了一块石头,溅起了层层涟漪。
余笙歌抬眸望着颜渊,只是笑了笑,却并没有说话。
颜渊知道,余笙歌因为桦木板材料的事情心情很是不爽,他笑容灿烂,将那张英俊到可以领帝都所有女性为之疯狂的脸,凑到了余笙歌的面前,“如果你求求我,或许我能帮你补救。”
“你有办法?”余笙歌闻言,脸上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喜出望外地看着颜渊。
颜渊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笑道:“先叫声好哥哥来听听。”
余笙歌蹙了一下眉,嗔了颜渊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你不叫就算了。”颜渊双手交叠环于胸前,目光中带着挑衅的意味,说道:“你交不出来货,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
余笙歌撇了撇嘴,深吸了一口气,拉起了颜渊的手臂,轻轻地摇晃了起来,学着苏棉棉那软绵酥骨的声音说:“好哥哥,我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这似乎对于颜渊很是管用,他笑着又道:“再叫声好老公。”
余笙歌闻言,心头倏地一凛。
莫非是一个圈套?!
这是余笙歌心中第一个念头。
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儿,美连国际先是被黑客攻击,声称这边取消了合作,库房这边就发了大水,桦木板材料已经废了大半,根本就没有交货的可能。
她下意识攥紧了拳头,紧绷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陈静怡攥着手机,瞳仁在眼眶之中瑟缩,望着余笙歌时,心中充满了忐忑。
余笙歌抬眸,看向了陈静怡,“警察怎么还没来?”
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哪里能来的这么快,余笙歌只是想要找点话说说,这样的话,才不至于让她心中不安。
余笙歌瘫坐在椅子上,空洞的目光望着朝着她摇头的陈静怡。
警察来与不来,现在都已经于事无补了,她这一次失败了,损失的不只是一点点。
只怕,颜太太的这个称号,也不能够堵住悠悠众口。
库房被毁是刑事案件,凌傲天集团损失上千万不容小觑,警察也很重视,很快地就来到了库房。
余笙歌感觉嗓子眼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块火炭似的,发不出声音来。
陈静怡见余笙歌没有回答的警察的问题,便带着警察来到了一边,她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做完了笔录后,警察镜像离开,可余笙歌却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陈静怡踱步走到了余笙歌的身边,俯身凑近了余笙歌,试探地开了口,“经理,警察已经走了。”
余笙歌听见了陈静怡的声音,回过了神来,静默地点了点头。
陈静怡说:“经理,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
余笙歌也很想要知道,她应该怎么办?
围绕在她身边的闲言碎语还不够多吗?
现在还要来这么一档子事。
无能为力的感觉,瞬间占据了余笙歌的心,她颌了颌首,被冻得苍白的双唇微启,好不容易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嗓音沙哑地说:“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余笙歌是乘坐陈静怡的车来的库房,这里不好打车,外头又下着这么大雨,如果她走了,余经理要怎么回去?
陈静怡眨了眨澄澈的眸子,又道:“经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余笙歌挥了挥手,“不用了,我想在这里呆一会,想想办法。”
陈静怡看着余笙歌,神情木讷地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库房。
雨势更大,漆黑如墨的天空,像漏了一个窟窿似的,哗啦啦个没完没了,银丝连绵不断,将天与地连接在了一块儿。
余笙歌在库房踱来踱去,实在是想不出来任何的办法。
现在如果告知美连国际,桦木板材料被淹了,杰克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