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为什么?!
余笙歌怎么也想不通。
“上车。”颜渊坐进了驾驶位,冷冷地说道:“我送你回去。”
余笙歌的唇角微微地抽了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大老远的跑到这里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拥抱?!
“你是不是有病啊!”余笙歌凝眉,阴沉着一张脸,坐在了后座。
颜渊从后视镜之中瞥了一眼余笙歌,脸上划过了一抹淡然凉薄的笑。
他的确是病了,而且,病原就是余笙歌。
无论余笙歌在什么地方,总会牵动自己的心。
他用了四年的时间去寻找,却又将一切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颜渊觉得自己好无力、好无力……
车子缓缓地驶入了市中心,颜渊将车子停在了马路边,拿出了一个手表,赛到了余笙歌的手中,嗓音低沉的就像是大提琴似的好听,“这块手表,你要时时刻刻戴在手上知道吗?!”
余笙歌蹙了蹙眉,低头看了一眼一块普通的手表,并没有多名贵,而且款式有些老旧,还是一块男士的手表,为什么颜渊要让她时时刻刻地戴着。
余笙歌刚要说话,颜渊直接拉过了余笙歌的手,将那块手表戴在了余笙歌纤细的皓腕上,“你可以走了。”
羞辱感顿时油然而生。
余笙歌恶狠狠地剜了颜渊一眼,转身下了车。
颜渊看着余笙歌渐行渐远的背影,缓缓地闭上了双眸,薄唇微启,声音沙哑地呢喃道:“希望这样在危机关头能够救你命。”
余笙歌走出了不远,回头却依然见颜渊的车子停在原地,她用力地皱了一下眉,总是感觉今天的颜渊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但是她却又说不出来。
站在了原地良久,一直到,余笙歌看见颜渊的车子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她才转过了身子,朝着省道广告公司走去。
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上所显示的时间,余笙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好在,今天早早的就从公司出来了,如若不然的话,一定会迟到的。
想到了这里,余笙歌不禁想到了颜肃,也不知道颜肃接下来还会采取什么样的追求方式。
越想,余笙歌就越是头痛,十分钟之后,余笙歌到了盛道公司外,看着李月新已经等候在了门外,她便连朝着李月新迎了过去。
“san,实在是不好意思,刚刚有点事情耽搁了,我没有迟到吧。”余笙歌笑着和李月新握了握手。
李月新笑道:“你并没有迟到,是我出来的早了一点。”
说着,她侧过了身子,朝着盛道广告公司之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余小姐请。”
旋即,余笙歌便随着李月新走进了盛道广告公司之中。
可是才刚刚走进门,余笙歌却倏地一怔,将一双澄澈的眸子瞪大如铜铃一般,唇角微微地颤抖,不由得向后倒退了一步。
李月新蹙眉看向了余笙歌问道:“余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余笙歌颤颤巍巍地抬起了手来,指向了前方,声音颤抖地说道:“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想要干什么!?”余笙歌蹙起了眉,冷凝的目光警惕地望着颜渊。
颜渊望着余笙歌,墨色的瞳沉了沉。
他要干什么?
他还能够干什么?
今天已经很冒险了,如果被老爷子发现他来找余笙歌的话,那她将……
颜渊忽然冷静了下来,颀长的眉头深蹙,黑曜石般的双瞳之中漾过了一抹寒光,不过,让颜渊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余笙歌,她一定不会长记性,颜肃是什么人,颜渊比谁都了解。
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余笙歌这个笨女人,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紧绷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当余笙歌将手机拿出来想要报警时,颜渊一把夺走了余笙歌的手机。
颜渊俯身逼近了余笙歌。她倏地闭上了双眸,小小的身子缩成了一团,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兔子似的。
等了少顷,余笙歌并没有等到颜渊的摧残、蹂躏,她只是觉得身子一紧,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倏然看见颜渊竟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余笙歌秀眉深凝,疑惑地望着颜渊,沉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你刚刚不是说要报警嘛,我觉得,还是直接送你去警察局比较快,也省的人民警察来回跑了。”
颜渊的话,竟然让余笙歌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她怔怔地看着颜渊走下了车,迈着一双长腿走进了驾驶位,然后猛地一脚油门,劳斯莱斯宛如离弦之箭似的,飞驰而出。
余笙歌不知道颜渊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心中开始有些担心了起来。
颜渊和苏棉棉不是已经公布要结婚了吗?
他为什么还会来纠缠自己?
余笙歌贝齿紧咬下唇,怀揣着一颗惴惴的心,偷偷地抬眸,却倏地对上了颜渊从后视镜之中射来的两道寒光。
不由得,余笙歌打了个寒噤,连忙低下了头。
车子越来越快,余笙歌的心就越来越不安。
因为太过紧张,余笙歌全身的血液抽回到了心脏,导致她的双手冰凉。
一个小时之后,车停了下来,余笙歌的一颗心也总算是落了地,解开了安全带,直接从车中走了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周围一片树林,没有任何的建筑物,因为没有任何的遮挡,阵阵的风,将余笙歌一头长发卷入了半空之中,她胡乱地拢了拢头发,蹙着眉对颜渊问道。
颜渊并没有说话,阴沉着一张脸,踱步走到了余笙歌的身旁。
顿时,余笙歌感觉自己的身边冷风阵阵,抬眸看了一眼颜渊,只觉得心头更是以寒冷,该不会颜渊是要在这里动手杀了自己灭口吧?!
如果颜渊知道,此时此刻余笙歌是这么想的话,一定会喷出了一口鲜血。
“笙歌。”
良久之后,颜渊薄唇微启,缓缓开口,一双眸子之中布满了猩红的血色。
余笙歌微微蹙眉,抬眸看向了颜渊,心头没来由的一痛。
那是她这辈子见过最悲情的一双眸子,到底颜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像是便了一个人似的,余笙歌不得而知,但她也从来没有多想过。
自从那天离开了颜家别墅时,余笙歌就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颜渊插了一把刀子,痛得不能够呼吸,但是,她却始终没有留心过颜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