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歌并不是想要真心的留下余婉音,她知道余婉音的心思所在,但如果就这样拒绝了她,余笙歌相信,不到半天的时间,父亲就会和温梦洁杀到帝都来,然后,当真颜家所有人的面,疯狂地责备自己是如何的不近人情。
余婉音松开了余笙歌,目光落在了颜渊的身上,笑盈盈地说:“姐夫,我今天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我有点创伤后压力症,经过医生的疏导,我已经好多了,不会在发生像是今天早上的事情了。”
“今天早上什么事?”颜渊换了拖鞋,抬头看着余笙歌,问道:“跟我有关系吗?”
余笙歌有点想笑,抿住了双唇微微地摇了摇头。
余婉音有些失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余笙歌了,要说容貌,她们各有千秋,要说身材,余笙歌更没法跟她相比,可是为什么,颜渊温柔的目光,总是只能够看见余笙歌。
她心有不甘,却不能够表现太过,只是低着头,转身走到了餐桌前,继续她的下午茶。
余笙歌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耳畔却传来了颜渊淡淡的声音:“请神容易送神难。”
闻言,余笙歌有些幽怨地瞥了颜渊一眼,撇了撇嘴,说:“都是我的不是。”
颜渊笑了笑,抬手在余笙歌的脸蛋上轻轻地捏了捏,颜渊的手冰凉而温柔,触及到了余笙歌的手时,让她微微一怔。
“我们回房间。”颜渊眸色迷离,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余笙歌顿时羞红了脸,低着头,轻声道:“我怀孕了。”
颜渊抬手,轻轻地在余笙歌的脑门上敲了敲,笑着说:“胡思乱想什么呢?!你不是不愿意看见她嘛,回房间可以避开她,让她去面对老爷子。”
余笙歌笑了,竖起了大拇指,抿唇笑着说:“这一招真高。”
余婉音望着颜渊拉着余笙歌的手走上了楼,她见曲奇饼干咬得“咔嚓、咔嚓”直响。
“嘶!”
她稍不留神,咬了一下舌头,倒吸了一口气,在纸巾上啐出了带血的唾沫,“妈的!”
回到了房间中,余笙歌一头倒在了大床上,似乎枕头和被子,能够驱散她心中的阴霾,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笑盈盈地说:“真想要每天都赖在床上。”
颜渊闻言,心头顿时一喜,连忙躺在了余笙歌的身边,将那张比妖孽还妖孽的脸,埋在了余笙歌的肩颈处,鼻尖轻轻地蹭着余笙歌白皙修长的脖颈,呼出了一口热气,染红了余笙歌的脖子。
“你是想要自己赖在床上,还是想要和我一起。”
颜渊慵懒的声音传入了余笙歌的耳中,让她的双颊更红,她轻轻地推了推颜渊,微微蹙眉说:“离我远点,省得你……”
目光朝着颜渊的身下瞥了一眼,顿时面色更红了,她瞪了一眼颜渊,“你去洗个冷水澡冷静冷静。”
颜渊紧紧地拥着余笙歌,不想和她分开一分一秒,他抬眸将薄唇覆盖在了余笙歌的唇上,刚刚伸出了舌头,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的目光倏然一寒,像是要杀了敲门的人,将冷凝的目光投向了房门。
很显然,颜渊又吃醋了。
颜渊已经不止一次地警告过余笙歌,要和颜肃保持距离,可是这个女人,似乎总是将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他快步走到了余笙歌的面前,不由分说,直接将余笙歌塞进了车里。
颜肃淡然自若地望着颜渊,他的双眸微眯,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阳光照在了颜肃的身上,更加显得他肩宽、腿长。
颜渊侧目,冷冽的目光睨视这颜肃,深邃的眸子中漾过凛凛寒光,“呵呵!”
忽然,颜渊笑了,他抬手摸了摸薄薄的唇,眉梢微挑,哂笑着说:“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应该是来看我如何愤怒的吧?”
颜肃闻言,微微蹙眉,脸上依旧带着笑,声音淡淡地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不明白?!”颜渊微微挑眉,从口袋中拿出了香烟,放在了口中,点燃之后深吸了一口,然后朝着颜肃吐出了浓浓的烟雾。
“咳咳……”颜肃并不吸烟,被这扑面而来的烟,呛得咳嗽了起来,抬手轻轻地挥了挥,颜肃蹙眉道:“如果你是说和美连国际的合作,这真的是个意外……”
“意外?!”颜渊冷笑,微微地眯了一下冷凝的眸子,冷然道:“如果是意外的话,那一切都太顺理成章了。”
“你是想问杰克逊?”颜肃凝眉,声音倏然阴沉了下来,“没错,我的确是认识杰克逊,如果我存心想要破坏你的事,我没有必要将杰克逊和我早就认识的事情告诉给穆近远知道。”
“是吗?”颜渊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浓郁了起来,湛湛的双瞳之中涌上了一片寒气,渐渐地溢出了颜渊的双瞳,将他包裹在了其中,让人看不出来他的神色,“你总是这么滴水不漏的,如果是六年前,我一定会相信你。”
颜渊不咸不淡地放下了这一句话,然后转身上了车,绝尘而去,只留下了颜肃一个人站在凌傲天集团的大门外,嗅着汽车的尾气。
车子渐行渐远,一直到看不见后,颜肃的脸上闪过了一抹冷凝的笑,微微地摇了摇,转身走上了大切诺基。
……
一路上,颜渊紧绷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余笙歌,秀眉微蹙,感觉到了颜渊的寒意,不敢去看他。
吱!
忽然,颜渊一脚踩在了油门上,车轮和地面相互摩擦,发出了一道刺耳的声响。
颜渊凉凉的声音,从余笙歌的身边传来,似乎带着满满的怒意:“我已经警告你多次了,你为什么总是不听!”
余笙歌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噤,微微地蹙起了秀眉,缓缓地转头看向了颜渊。
只见,颜渊墨色的瞳仁潋滟寒光,紧紧地抓着方向盘的手,蹦起了一条条的青筋,不就是和颜肃说了几句话嘛,就算是朋友也不行嘛。
他这是生得哪门子的气。
余笙歌不解,沉吟道:“我们只是闲聊而已,除此之外……”
“以后也不能闲聊!”颜渊的眸色再次沉了沉,薄唇微启,冷声冷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