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证实”怀孕后,似乎整个颜家都进入了备战的状态,从女佣到钟伯,每一个人都对余笙歌毕恭毕敬的,生怕余笙歌稍有不顺心,颜家的这个小少爷就会远离这个世界似的。
余笙歌对此表示,自己也很苦恼。
本来在颜家的日子,就是“闲的蛋疼”,现在每一个人看见余笙歌,都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往后还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
心中憋闷的很,余笙歌被颜渊押到了房间之中。
颜渊果真履行了他的职责,拼了命般地和余笙歌造人。
余笙歌为此,更加地苦恼。
不知道是在颜渊的摧残下昏厥了过去还是睡着了,醒来的时候,颜渊已经不再房间之中了。
余笙歌穿好了衣服,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家规,在走廊里踱来踱去地。
这个时候的余笙歌,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满心都只想着,要如何才能够逃离这种百无聊赖的日子。
钟伯依旧是一身黑色的西装,虽然他年事已高,但气质看上去就像是服侍欧洲吸血鬼的管家,“少奶奶,老爷子在书房等您。”
咯噔!
余笙歌闻言,心头猛地一凛,她用力地抿了抿双唇,凑到了钟伯的耳畔,试探地开口问道:“钟伯,您知道老爷子找我什么事儿吗?”
钟伯摇了摇头,抬手朝着老爷子书房的方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哎!余笙歌心中哀叹了一声,怀揣着一颗惴惴的心,跟着钟伯来到了颜老爷子的书房外。
咚咚咚。
钟伯叩响了颜老爷子的书房门,紧接着书房中传来了颜老爷子的声音,“进来吧。”
余笙歌走进了书房。坐在皮质转椅上的颜老爷子转动了椅子,发出了吱吱的声音,缓缓地转向了余笙歌。
颜老爷子自从余笙歌来到了颜家之后,脸上从来没有露出过笑容,他颌了颌首,声音低沉且沙哑,却又不失威严,“坐下吧。”
余笙歌点了点头,俯身坐在了颜老爷子的对面。
“知道我让你来做什么吗?”颜老爷子沉声道。
咯噔!
余笙歌的心头倏然一顿,莫不是,自己并没有怀孕的事情东窗事发了吧!?
她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颜老爷子面色阴沉,从抽屉之中拿出了一个文件夹,然后推到了余笙歌的面前,“看看这个。”
余笙歌蹙着眉,打开了文件夹,有关于她、颜渊、苏棉棉的所有新闻,竟都被颜老爷子打印了出来。她一头雾水,不知道颜老爷子这是要做什么。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头有一股瑟瑟焦躁的溪流缓缓地往外涌。
“你们三个人的事情已经闹开了,对于凌傲天和苏家的股市都有所影响……”颜老爷子顿了顿,沉吟了许久后,方才缓缓地开了口,又道:“我会让颜渊给你一个名分来扭转股市。”
“呵!”苏棉棉冷笑了一声,对电话另外一头的余笙歌说:“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我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真小人往往要比伪君子好防备。
听闻了苏棉棉的话,余笙歌秀眉紧蹙,沉吟道:“你想要怎么样?”
“这才不过是刚刚的一个开始。余笙歌,我会用我的后半生,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痛苦!”苏棉棉冷声冷气地说道:“我要让成百上千的还给我!”
世界上人有千千万万,每一个人的思想不同,余笙歌不能够左右任何一个人想什么,但是苏棉棉的脑回路似乎有点和正常人不大一样。
什么叫她夺走了她的一切,苏棉棉这话好像是说颠倒了吧。
如果不是四年前苏棉棉的那一通电话,她绝对不会离开颜渊,也就不会有之后所发生的这些事情了。
“苏小姐,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余笙歌的唇角扯出了一抹浅薄的弧度,“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四年前我和颜渊已经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了,究竟是谁抢了谁,我想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吧。”
“哼!”苏棉棉冷哼了一声,“余笙歌,别说我没有警告过你。如果识相的话,你最好赶紧离开渊哥哥,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你能够怎么样。利用你大明星的身份来……”
“嘟嘟嘟……”
余笙歌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之中就只剩下了一阵忙音声。
“呵!”余笙歌苦笑,她并不是圣母白莲花,能够原谅这个世界上所有欺负过她的人。
在男人堆里打拼了四年的时间,如果没有一颗刀枪不入的心,余笙歌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现在苏棉棉打来了电话警告自己,这却勾起了余笙歌的斗志。
原本还满是愤怒的一颗心,此时此刻却忽然变得平静了下来。她看着手机,勾了勾唇角。
为什么要砸了手机,她的手机可是自己赚钱买的,如果砸了岂不是可惜了。像是砸手机的这种粗活,还是留给苏棉棉吧。
余笙歌笑了,笑的猖狂,她坐在藤椅上,翘起了二郎腿,微微地眯了一下双眼,自言自语地说:“苏棉棉,四年前把我驱赶出局,四年后就算和颜渊相互纠缠、折磨,我也死不放手。”
颜渊和穆近远会面后,折返回到了颜家别墅,在房间之中没有找到余笙歌,便去了监控室,发现了余笙歌在和颜肃说了些什么后,朝着空中花园这边走去。
白皙的大手刚刚放到了门把手上,耳廓之中便传来了余笙歌自言自语的声音。
不知道为何,颜渊心中开心极了,此时顺着门缝看着余笙歌,感觉她不再是一直温顺绵软的小白兔,她还有很多很多面,值得自己去慢慢挖掘。
他并没有走进空中花园,而是转身走下了楼梯。
回到了房间之中,颜渊双眸微眯,脑海之中不断地想着刚刚余笙歌的话。
越想就越是开心,他必须要紧紧地抓牢这个女人,让她彻彻底底地归顺自己。
时间滴答滴答地过去,但是,余笙歌却一直没有回到房间之中。刚刚洗完澡之后,从浴室之中走了出来,他的腰间裹着浴巾,手中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
颜渊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这么长的时间,按理说余笙歌应该早就回来了。
他换上了睡袍,走出了房间之中,然后快步地朝着位于顶楼的空中花园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