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的时候,病房的门又开了,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眉眼都清冷得很,眼神桀骜,一身浆挺的西装一看就做工良好,价格不菲。他进门后,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方才那男人自然而然地接了过去,搭在臂弯,弯腰道:“苏先生。”
被叫苏先生的那人只轻轻点了点头,便径直走到病床前:“白小姐,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我愣了一下,记忆中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啊。
我试探着问:“苏先生,我们以前认识吗?”
他笑而未语,拿起案上的橘子,剥开,正要递给我,一旁的护士开口道:“病人现在还在恢复期,不能吃凉的。”
于是他又将橘子放下,抽了两张纸巾擦手:“白小姐贵人多忘事,记不得我也不奇怪。不过看着白小姐现在过得这么落魄,我心里还挺开心的。”
震惊以及愕然,像是海浪铺卷而来,一下子将我的心填满:“苏……”
“白小姐……”他截断我的话头,向方才那人使了个眼色,他便递了一张名片上来,他将名片扔在案上:“如果白小姐下次无家可归的话,可以打我的电话找我,我不介意再见识一下白小姐更落魄的样子。”
说罢,他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他的脸上,他的侧颜被照亮,俊美得令人心思恍惚。只可惜,嘴太欠。
不等我发怒,他已经站起身离开,笔直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
我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抓起案上的名片往垃圾桶里重重一扔:“神经病。”
余光瞥到了床头的日历,九月十七号。我恍惚地坐在床上,捏着日历,心里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