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每每想到曾经发生过的甜蜜,心里都犹如针刺一般。
一道闪电劈开天,撕心裂肺的痛开始发作,我抱着膝盖瑟缩在江桥的护栏下。
我好想爸爸,谁能带我去看看他?
我扶着栏杆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冲进马路中央:“停车,请你送我去南山墓地。”
回答我的只有溅起的泥水和刹车降窗骂我是疯子的司机。
随着一声长长的刹车声,一辆迈巴赫停在了我的眼前,它抵着我的大腿将我撞进了雨幕中,腹部顿时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司机从车上走下来扶我。
我紧紧拽着他的衣袖,仿佛溺水者抱紧漂浮过去的浮木:“求你了,带我去南山墓地。”
司机眉头皱得紧紧的,对我说道:“小姐,你在流血,得先去医院。”
正说话的时候,车窗的玻璃忽然被摇开,一个婉转如溪流的声音窜了出来:“怎么回事?”
像是有什么东西拽住我起了身,猛然抬眸,对上女人那双似笑非笑的精致眉眼。我记得这个声音,不久前在我的卧室里面。
周边昏黄路灯的光线将她优雅的轮廓照得朦胧,她薄唇弯着轻松的弧度,那丹凤眼波光流转,眼神在我身上扫了一边,嗤声笑道:“这不是易太太吗?挺着个大肚子淋雨干什么?”
我见过别人恭维我的样子,这是第一次见到别人的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