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五十多岁的人了,这点事儿该怎么办,他还是看得清的。
他明白,王桂花和赵莎莎不知道什么原因,和吴良搭上了关系,所以他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这丧事给办漂亮了才行。
否则的话,别说村支书,估计村长还能不能干,那还悬着呢。
有了这样的心思,他自然不会废话,和赵伟良商量了下,就开始和大雨等人操办起来。
事实证明,钱的威力真是不容小窥,还没半小时呢,就有人送来了寿衣白布什么的。
在王大壮的操持下,有人进屋给两个老人还有小孩子换衣服,还有些女人帮着撕扯白布。
这些白布是给晚辈们用的,男人需要孝帽子,女人需要麻子(就是吧摆布折叠成长条,上面折成圈戴在头上,下面留个长布条,就跟蝌蚪尾巴似的。)
也不知道瞎大雨是怎么宣传的,刚才还门可罗雀的赵莎莎家,这一会儿人山人海,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兼职都快没人站着的地方了。
赵莎莎的男人虽然死了,可这家人却还是由叔伯兄弟的,那些晚辈自然过来守灵了。
得到吴良的同意,又因为这家没了男人,所以摔老盆子的人,就成了赵莎莎男人的叔伯大哥,也就是死去老人的亲侄子。
这些事情,吴良也是似懂非懂,不过有王大壮尽心操持,他倒是看的津津有味,也感觉这人的办事能力,还真是挺有一套的。
其实像这种白事儿,女婿是要拜祭的,就是在出殡的时候,姑娘的男人要在哭丧队伍前磕头行礼。
可王桂花的男人没了,所以她这边就免了,倒是死去老人的侄子外甥什么的,该拜祭的还是拜祭,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只是当那些人前来吊丧的时候,赵莎莎和王桂花都哭了个稀里哗啦。
吴良起初还以为这俩人怀念老人和孩子呢,可后来听王大壮一说才明白,敢情这些人都多少年没上门了。
这次前来吊丧,要不是王大壮等人比较强势,还联系到了这些人村里的支书村长,他们还不肯来呢。
尽管心里有气,可吴良也是无能为力,毕竟亲戚是人家的,他能帮的,也只能是让人过来。至于这些人是不是真心的,他可没心思搭理。
他发现在王大壮的操持下,这场丧事办的井井有条,他在这里,明显有些多余了,就跟王大涨打了声招呼,骑着摩托回了吴村儿。
到家的时候,那时间都已经是傍晚了。
他刚把摩托车放进后院,就看到了出门来的吴铮,顿时乐了:“老大,你脑袋又没受伤,你缠圈绷带干啥?装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