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自己,她却是别人妻。如此,杀了她,可能才是最合适。
自己得不到,别人也别想拥有。墨曦也许曾有过这样的念头!但,他最后为何又把手收回了呢?是错了时机,还是……存粹就是不忍心了?!
想到此,贺氏心里呵呵笑了笑,缓缓闭上眼睛。纵然知道墨曦的心思又如何?
想活着,唯有认命!
宅院
一天又过去了,颜尘的情况没见好,可也没继续变坏!
一丝气息残留,人依旧昏迷不醒。
四爷半夜睁开眼睛,看身边空着,到窗前亮着灯,看颜璃还在翻着书。
这时挑灯夜读,若是之前,四爷定然以为她又在偷看什么歪书。但现在,除了医书,她应该对什么都没兴致。包括对他!
媳妇儿在身边,夜夜所享的还是独守空房的滋味儿。
“把你吵醒啦!”
四爷抬眸,看颜璃捧着书走过来,伸手拉住她手腕,将她拉到怀里,随着自己躺下,“我困了,你想看书就在这儿看,别乱动,也别乱跑!”
“相公,你是不是不抱着我睡就睡不着,就不踏实呀?”
四爷听了,闭着眼睛,伸手将她嘴巴捂住,“本王早晚把你的嘴给缝起来。”
在四爷看来,有些事就将就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朦朦胧胧的才够意境,才够美。可颜璃一开口,就是开山破斧拉大锯,一斧子下去,那是什么意境都能给你破坏掉。
颜璃听言,倾身在他手心里亲了一下,“趁你缝我嘴巴前,我是不是因为先把我喜欢你这几个字,给多说几遍才合适?”
我喜欢你!
听到这几个字,四爷睁开眼睛,看着颜璃,盯着她,眉头渐渐皱起。对于她的好听话,情话,眼里流露出的不是愉悦,而是开始怀疑……
看四爷那眼神,颜璃腹诽一句:不是说听到她好听的就摸不着北吗?现在怎么又变怀疑了?
伸手拉下他的大手,“公子,这次奴婢又哪里说错了吗?”
“没有!”说着,从床上起身,“你先看书吧!本王出去一下。”说完,披上外衣,抬步走了出去。
走出屋子,来到院中,将留守在宅院中,随时等待颜尘情况做出应对的太医传来。
“王爷!”
“嗯!张太医,本王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如实回答。”
“王爷您请说。”
“本王过去听说,当人遇到变故和伤心的事时,总是会做一些特别的事来发泄自己的情绪,宣泄内心的煎熬。不知可是真的?”
张太医听了,点头,恭敬道,“回王爷,确实是如此。医书上曾有言,当人遭遇变故和刺激时,本能的都会有所反应。有的甚至会做一些反常的事出来!”
四爷听言,眉头瞬时皱了起来,眼睛微眯。所以,不停的说甜言蜜语,就是颜璃发泄内心情绪的方式吗?
若真是这样。那,她说的那些好听话,恐怕没几句是真的!
想此,四爷嘴巴抿了抿。果然,有些事还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朦朦胧胧,稀里糊涂的比较好。探究太明白了,只会让人心里犯堵!
至此,在以后的日子里,颜璃每次说情话,换来的就是四爷对她的爱答不理!
由此可见,说情话,选对时机也相当重要。没选对,想肉麻一下都没机会。
“王妃,外面两位姓凌的兄妹求见。”
凌?!
听到这姓氏,颜璃眼睛眯了眯。
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颜璃神色微动,伸手拿出,赫然是一支发簪……
一支材质上乘,做工却分外粗糙的发簪!
名贵的用材,手艺却相当不咋地!
发簪做成这样,在四爷这里是怎么通过的?
颜璃心下疑惑着,一道声音入耳,“王妃,这发簪是王爷亲手做的。”
颜璃听了,转头,看着孙嬷嬷,神色不定,满是意外,“是四爷亲手做的吗?”
孙嬷嬷点头,正色道,“这是千真万确,这事武安和武佑也都知道。之前,王爷都已打算好了,要在王妃及笄这日,好好给王妃贺一贺。结果没想到……”颜尘会发生这种事。
颜璃看着手中发簪,想象一下男人做发簪时那皱着眉头,笨拙,不耐,又强行忍耐的样子……
想着,不由扯了扯嘴角,她那曾不染纤尘的公子呀,现在竟然也会这突然的浪漫了。
“相公!”
听到声音,四爷转头,看颜璃走进来,看她一眼,收回视线,继续不紧不慢的用着饭。
男人表面总是这幅不咸不淡,矜贵寡淡的样子。可内里,却是截然不同,闷骚又高萌!特别是喝醉了后。
颜璃走过来,在四爷身边坐下,拿出那根发簪,递给四爷,“相公,帮我戴上,看看好看不。”
四爷听了,看她一眼,没动。
颜璃看此,伸手在他腰窝戳了一下。
四爷身体瞬时一紧,嘴巴抿了抿,瞪她一眼,而后放下筷子,伸手拿过她手里的发簪,伸手给她戴上。
戴上,自然看了看,发现,这簪子做的确实难看。
没做之前,四爷以为会简单,上手了才知道,这玩意儿完全是在挑战他耐性。
若不是为了晚上索取好处,纵然颜璃长得再好看,四爷也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玩儿情趣,表心意,搞到为难自己,弄得直上火,四爷其实也没那么大兴致。
颜璃不知四爷做发簪的心路历程,抬手摸摸了头上的簪子,晃了晃,对着四爷问道,“相公,北在在哪儿呢?”
看颜璃因一支发簪,就被迷的摸不着东西南北的样子。还有那似调侃的话!
四爷听了,嗤笑一声,“出息!”
只是,这话不是是在说颜璃,还是在说他自己。
“我就是没出息呀!只要相公一对我好,我就什么出息都没了。”
“你的好听话本王不爱听。”
颜璃听了,对着他笑了笑,眸色柔柔。
颜璃那女儿家情窦初开,看到心上人的小模样,四爷看在眼里,心头麻了麻,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抬手给她正了正头上的发簪,不咸不淡道,“这世上,恐怕再没像为夫这样的相公了。”
四爷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竟会成为这样的丈夫。有时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或许会是因为,娶的这个人,是他从未想过的吧。
因为娶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人,连他也跟着变得不一样了。因为他,经历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也做了许多他从未做过的事。
举案齐眉,就差给她画眉毛了。
为相公,四爷自认为做的极好。所以,不自觉的感觉良好,自然骄傲起来。
颜璃听了,点头道,“确实如此!这世上,大概再没有哪个人如相公这样,有勇气,有魄力,完全不畏流氓之名,断然娶一个还未及笄的媳妇儿回去了。”
这话出,挨了四爷一刀子眼。
颜璃笑了笑,倾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谢谢相公的生辰礼物,我特别喜欢。喜欢到,就是你这会儿给我王府的财政大权我都不稀罕。”
听言,四爷眉头挑了挑,抬手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轻哼,“你想要爷也不给,想的倒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