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牛犇的那小子明天有一个朋友要来,身上揣了十万块。”
“十万块,”毛松林咧嘴笑了,“这两天都没有什么收入,十万块,是个好消息。好了,你上去吧,好好招呼那小子。”
三角眼答应一声,提着盒饭,上楼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嘀咕:“没道理呀,吃的这么好,老板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毛松林跟罗玉凤也上了楼,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里挂着一些花花绿绿的衣服,还有女人的内衣内裤和胸罩等,很显然,这个房间是罗玉凤的卧室。
罗玉凤从后面搂住了毛松林的腰,紧紧的贴上去,“毛哥,今晚上就留下来陪我吧。”
毛松林很是为难的道:“不行啊,这几天我老婆看得特别紧,晚上十一点之前必须回家。”
“你都好多天没陪我了。”
“过几天吧,过几天我一定好好的陪你。”
“几天?”
“三天。”
“那你说话算话。”
“就三天时间,我一定陪你。”
“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数,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到这儿来上班呢,每天撒谎、骗人、装、自欺欺人,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几年,我都烦透了。”
毛松林转过身去,搂着她的腰,游动着咸猪手,嘿嘿的淫笑道:“骚凤,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没忘了你呀,我这点公粮不是都交给你了吗,来,咱们玩点有技术含量的。”
“什么算有技术含量?”
“嘿嘿,你没看过av大片呀。”
两个人互相搂抱着,躺在了床上……
一辆小车开进了小区,在外面的大门停下来,司机按了两声喇叭。大门里面的打手听见喇叭叫,跑到大门前,看了看,打开了大门。
早上课、晚上课,上课还要唱歌。
麻痹的,一群脑残的家伙,整天做着大发横财的美梦!
牛犇暗骂一句,默不作声,转头走回房间。
倒八字眉伸头往里面看了一眼,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还有四个人,昏黄的灯光下,一个个坐在地铺上,靠着墙,眼神黯淡,垂头丧气的样子。
本来是七个人,前几天走了两个,也不知道是回家了还是被关去其它的地方了。
如果能够侥幸回家,肯定是被敲诈了一笔巨款。
牛犇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靠在墙上,闭着眼睛,什么话都不想说。
这里面的人都跟他一样,在组织的眼中都是些刺头,关在一块儿十几天,什么话都说尽了,没什么新鲜的话好说了。
一阵歌声又隐隐约约的飘进了耳朵:“经过我仔细想,我坐车来到这里,盼望中的生活不在是梦想,新来的朋友们,你们要思量,穷苦的日子再没多长,别看我们是农村人,我们有胆量,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我进了课堂,咱受的苦和难,我们
要坚强,将来拿到人民币回到咱家乡,抚养咱儿女,孝顺咱爸妈,投资办厂,建设咱家乡……”
楼下,有个四五十个平方的大房间,房间里整整齐齐地坐着上三十多个人,男男女女都有,穿着五花八门的衣服,看样子,年龄大的有三四十岁,小的有二十岁左右。
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似乎像一群小学生那样很乖地听着老师讲着课,做着笔记。
进门的一面墙壁上挂着一张大黑板,黑板上画着一些数字等式和一个大大的金字塔形的图表。
黑板前有一张板凳拼起来的大讲桌。
此时,讲桌上摆着很多碗筷和两大盆萝卜稀饭。
讲课的老师是一个年轻妇女,约摸三十多岁,不胖不瘦、皮肤白皙,戴着眼镜,看起来好像很温和、很斯文、很有知识的样子。
人长得也挺漂亮的,体态丰满。
年轻老师是这个传销窝点的主任,姓罗,罗玉凤。